征,以供冒顿如此近距离、如此直接的试探。”
“但在冒顿的第二个目标当中,肯定有‘如果有机会,便困杀、生擒一位汉家大将,以试探汉家的反应’的内容。”
“只是太祖高皇帝御驾亲征,又恰如冒顿所预谋的那般,跳入了白登之围;”
“这才让冒顿将‘困杀、生擒一汉将’的第二目标,改变为:困杀,或生擒汉皇帝!”
···
“对于匈奴人而言,这样的情况其实很常见。”
“——比如太宗孝文皇帝十四年,老上单于很可能就是抱着类似的想法,到朝那塞外碰碰运气。”
“运气不好,那就完成第一个目标:攻打汉边,抢掠人口、物资,并威慑我汉家。”
“运气好,就试着再完成第二目标:深入汉家腹地,尽可能最大程度的动摇我汉家的宗庙、社稷。”
“结果显而易见——老上单于,基本完成了这第二个目标。”
其实卫青说到这里,刘荣就已经为这场对答——或者说是这场君臣奏对打了满分。
能提出‘一个既定目标,一个远大理想’的将领,已经足够让刘荣刮目相看。
尤其这位将领,才刚十岁出头!
十岁!!!
短短一年之前,这少年还只是个寄居生父家中,却根本不被家人接纳的奴生子!
如果是程不识、郅都,乃至于郦寄、栾布等老将提出这样的见解,那刘荣会含笑点头:不愧是宿将,果然有点东西;
若是个二三十岁的青年将官,刘荣也大概率会竖起大拇指:将军天资不凡,前途不可限量。
但当一个十岁出头,且才刚完成从奴生子——从‘牧奴’到‘郎官’转变的少年,提出这等深刻的哲理时,刘荣只能说……
不愧是你啊!
长平烈侯!!!
花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疯狂上扬的嘴角勉强压下,刘荣也总算是勉强维持住了一副淡定从容。
深吸一口气,故作随意的轻轻一摆手——示意卫青再次继续说下去。
便见卫青微微点下头,便自信满满道:“其实这一点,从整场战役的后续走向中,也大致能看出一二。”
“——事实上,无论太祖高皇帝是否身陷白登之围,那一战,我汉家的目标、目的都始终不曾变换。”
“即便太祖高皇帝陷围白登,我汉家最终,也还是将韩王信、代相陈豨,乃至于燕王卢绾等控制的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