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产量——春天撒一把种子,一直到秋收都不管不问,单靠雨水灌溉,还真能长得出来、结的出果!
而刘荣推动宿麦,即冬小麦作为主粮,其实考虑到的是宿麦产量更高,面食的营养价值也更高;
与此同时,宿麦和现有的粟本身又是错季作物,若是舍得下力气,完全可以做到一年内将粟、麦各种一茬,以最快达成汉家农产总值的翻倍!
唯独被刘荣忽略掉的,便是仓储成本。
麦,不好储存。
至少没有粟那么好储存,也不像粟那般,可以在没有冷库、空调的前提下,在这西元前轻轻松松储存十几二十年。
想到这里,刘荣对于汉家未来的主粮——主要是粟、麦二者之间的取舍,也隐约发生了些许变化。
眼下的状况,让刘荣想起了后世。
——高产的杂交水稻,产量够高,种植成本够低,也好储存,却不好吃;
其余诸般主粮,如麦、稻等,哪儿哪儿都好,就是不好储存,产量也一般。
所以,后世华夏以杂交水稻作为战略储备粮,而以麦、稻作为日常主粮。
对于刘荣——对于汉室如今的状况而言,后世的这一案例,显然极具参考价值。
“仍以粟作为战略储备粮,麦则作为日用主粮,以及军粮……”
“嗯……”
片刻间,刘荣就已经有了大致想法。
只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等着刘荣拍板解决。
——石奋、石建父子的问责规格;
准确的说,是此次‘太仓麦储存不当’事件的定性……
“既是不知者无罪,此番,便且如此吧。”
“——太仓令石建,不知宿麦仓储之要,竟不知相问于老吏,倨傲自负;”
“着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
“少府石奋,身为太仓令之举荐者,更乃太仓令石建生父,知其谬误而不加以指正、教诲;”
“罚俸一年,以待后效。”
···
“凡太仓令上下,储粮不善,罚俸三月,下不为例。”
“着:故长安仓仓吏郑二,为太仓令丞,从旁辅佐仓令石建,重拟仓储宿麦之策。”
“——另谕少府内帑:自今岁始,凡太仓所储之粮,粟不得逾十岁,麦不得逾三岁。”
“仓储粟、麦,当以九一之比——主以储粟,辅以储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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