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闪,宛如一片乌云飘落。
江大力身影在空中踏出天龙七步,连续几个折转,砰地落于庭院之内,踩踏出两个深深脚印。
“江兄还是一如既往的粗中有细,谨慎得很,不过如今本皇气候已成,对你也不必使些小手段,你大可放心。”
朱无视面带微笑,拿起庭院内石桌上的一壶酒,揭开壶盖,扬手。
清冽的酒水便在阳光下化成点点金雨,洒落在地,洒落在皇帝脚下,以酒祭这位皇者,又仿佛祭古三通,祭更多人。
他抛开酒壶,突然又拿起另一只酒壶,仰头便咕嘟一下一饮而尽,酒香四溢。
“哈!”
朱无视哈出一口酒气,看着酒壶,气度沉凝淡淡笑道:“这等皇宫琼酿,我每年都能喝到,但今日再喝,滋味儿就已全然不同了。”
“哦?那我倒是也要喝一喝,看看皇帝老儿喝的酒水跟普通百姓的酒水有什么不同?”
江大力大步踏出,哗地一下一抖背后披风,坐在石椅上,好整以暇直接拿起另一壶酒水,二指直接捏碎壶盖,仰头灌下清冽酒水。
一股火辣的烈意霎时自咽喉蹿下,如火线般扩散全身。
江大力眼睛一亮,哈哈笑道,“好酒,果真是好酒!只可惜今日喝酒的人不对,若是我那兄弟萧峰在此,我当要喝个酩酊大醉!”
朱无视目光含笑看向江大力,又径自饮下一口酒水,目露哀思道,“你说得对,人生之事便是如此无奈,我已很久都没有再喝酒了,但当我再举起酒杯时,却也找不到一位对的陪酒人,无可奈何这四字看来虽平淡,其实却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痛苦。”
“嗯?”
江大力目露凛芒,啪地一下直接将酒壶拍进了石桌之内,一大蓬酒水轰地炸开,酒香味儿顿时溢散了整个庭院,“莫非有人想做皇上,也是无可奈何?而不是野心膨胀?其实有野心也不是坏事,但本寨主向来只喜欢有话直说的人,而不是遮遮掩掩,有野心想做皇上这不是丑事,又何必说是无可奈何?”
朱无视哑然失笑,摇头道,“江兄对我误会已深,我想做皇上,也非主要是为一个皇位,今日坐上这个位置,更是感到所有一切追寻之事,俱是空空如也,心中颇为平静。
若江兄今日选择与我冰释前嫌,化敌为友,我可与你结为异姓兄弟,封你为王。
甚至日后出兵助宋国攻打金、辽,希望你可以看到我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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