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半睡半醒之间,模糊的对话之声隐约传入了耳畔。
“那壶桂花陈酿之内添了如此多的鹤顶红,这厮竟然未死?”
“无碍,反正其前番已经蘸红画押,再过两日便要开刀问斩,没被毒死便算他命大,再让他多活两日罢。”
困倦之感再次袭来,周木谨的内心之中焦躁无比,却连眼睛都无力睁开,只得在意识的苦苦挣扎之中再次昏睡了过去。
咣当。
咣当。
忽然被剧烈的颠簸和震颤所惊醒。
周木谨的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刺目的阳光直射而下,使其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勉力看清了四面八方群情激愤的百姓。
泛黄的烂菜叶和发臭的破鸡蛋被劈头盖脸的丢进囚车,周木谨伸出带着沉重锁链的手遮在面前,低垂着目光看着囚车下方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之上滚动的木质车轮,心神之中便似一团乱麻一般,深深地无力之感弥漫了全身。
刑场。
狠狠一脚踹在了周木谨背上,将其踹了一个趔趄,刽子手赵虎持着锃亮的斩首大刀,恨声道:“恶贯满盈的畜牲!我妹妹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嫁到你家,竟然被你狠下心来生生打死!老天有眼,你也有今天!”
四周密密麻麻的百姓轰然喝彩。
“好!”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快些行刑罢!”
午时。
周木谨被紧紧捆在地上的木桩之侧,低垂着头,丝毫动弹不得,一双有些失神的眼睛看着刑场地面之上的青石砖,不知在想些什么。
刀光乍现,甚至带起了一丝刺耳的风声。
彻骨的剧痛在脖颈后方传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森凉寒意灌入颈骨之内,周木谨的意识瞬间便陷入到了不可言表的模糊之中,却在隐隐约约间再次听到了人群之内响起的惊呼之声。
“竟有此事?”
“赵虎做了十多年刽子手,怎么会出此差错?”
“那他到底死了没?”
刽子手赵虎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卡在周木谨颈骨之处的斩首大刀,一时之间竟是呆住了。
这把刀锋利无比,在其全力挥舞之下,竟然未曾将其头颅斩掉!
血喷如箭,甚至已经染红了其身下的刑场石台,赵虎忙不迭地拔出了已经被侵染成鲜红之色的大刀,再次用力一刀斩下!
其头颅应声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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