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跌倒在地。他试了几次,想站起来,却始终无果。
他的自愈能力正在起效,帮助他止血,但他伤得实在太重,就算他运气不错,还能活下来,此刻也必须经历一场休克。
肾上腺素不能帮他,改造后的身体此刻也已油尽灯枯,暗黑天使只好凭借意志力将原体的尸骸解下,放于身后.
他只来得及做这么多,眼前便陷入黑暗。
在他昏迷的第十分钟后,一架风暴鸟披荆斩棘地撕开雪幕,于他头顶投下一片刺目的炽光。
——
比约恩抬手按住他兄弟的肩膀,然后询问:“你确定吗?”
目盲之人头也不回地答道:“既然我叫你来,那就代表我有十成十的把握。”
他顿了顿,手上的活计也稍微滞缓——像是为了增加说服力,他扭头看向比约恩,空瘪的眼皮让这次凝视变得诡异又荒诞。但无论是他,还是比约恩,他们都没有笑。
“十成十。”阿泽克·阿里曼说。“我不开玩笑。”
“好。”比约恩说。“那他就交给你了,我去告诉狼牧师,让他们离你这儿远点。”
他转身,对四个正等候命令,浑身鲜血的野狼做了个手势。他们齐齐点头,随后立刻转身离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该治伤的治伤,想休息的休息,但依照比约恩对他们的了解,这五头年轻的狼崽子一定会直接奔到宴会厅去胡吃海喝,带着满身臭气去恶心他们的兄弟,然后高声宣讲自己昨夜做了什么.
他们绝对会十分骄傲地告诉其他人,昨夜,他们曾和盲者并肩,于极北的冰层之下同远古恶灵血战。并且直到天亮,他们也没有死。
当然,如果吃完了饭他们还不去寻求治疗,那么,这个‘还没死’的描述恐怕就要改一改了。
比约恩突然有点想笑。
“你倒是把他们教的很好啊——”孤狼低低地笑着,拍了拍阿里曼的肩膀。“——你那个叫卡杨的兄弟要是知道你在我们这儿混的这么开,他八成又得开会骂你了。”
“你有完没完?”
阿里曼不耐烦地骂道,双手忽然举起,染血的手术刀在昏暗的光线里闪闪发光,以示自己此刻的注意力到底放在何处。
而比约恩并不回答,只是放声狂笑,于是阿里曼愤怒地转过身去,对着他咆哮起来。
“头狼已经呼唤你了!难不成你老年痴呆了?滚去见他,少在这儿烦我了!没见着我在给他缝合伤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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