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地到达。能送点应急之物已是难得了。”
阮氏的包裹里,加了棉絮的厚衣裳,还有一包饴糖和果脯肉干,不多胜在顶饿好携带。
“娘,您做主给大家分一分吧。”
“既是你爹娘给备下的,你和睿哥留着应急,我们大人没事,一会衙役们就放饭了。”
周氏没有接,帮她重新放回包袱里。
阮氏不放心,特意给谢老夫人拿了一些,“祖母您身体要紧,先吃一点吧。”
谢老夫人缓缓起身,看了看吃食,又看了看阮氏怀中的幼儿。
“祖母。”阮氏轻声唤道。
谢老夫人道:“阿南你是个好孩子,心里有大家,不过我也觉得你母亲说的对,一会就放饭了,这些你和孩子留着路上备急。”
老太太抬起头,已经有差役抬着糙饼过来分发,“遇了难,熬过去就好,我们谢家人能熬过去的,没事。”
“孙媳听祖母的。”
谢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她,“好,照顾好自己和睿哥。”
放饭的衙役们一路抬着糙饼过来,边走衙役边大声喊道:
“按规矩,一日二餐,每餐大人一个糙饼,小孩半个,可别浪费粮食。”
“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天是第一夜,熊大人慈悲,体谅你们刚刚上路,走了半日不到,就让你们歇下了,后面的路程还远着呢,路上遇到什么天灾人祸的都不好说,大人说了,今晚让你们吃个饱饭,每人两张饼,明日路上走快着点,不要东想西想给我们当差的找麻烦。”
席地的犯人们,有的连声感谢,有的则表情寡淡,不吭不声,给饼就接着。
谢家人也一样。
衙役分完,隔壁有犯人突然起身抱怨道:“这饼硬的像石头,根本咬不动,如何下咽?”
有人起头,旁边的人也跟着不满。
“就是!你们那边不是有馒头热汤,还有烤鱼呢,为何给我们吃糙饼!”
放饭的几个差役闻言,糙饼都不发了,几人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衙役脾气不太好,指着那人鼻子大声骂道:“爱吃不吃!惯得毛病!还以为自己是京中的富贵人呢?”
“有糙饼子吃,就赶紧吃!不想吃,有的是人吃。给你点脸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行!”
那衙役冷笑一声,“来,哥儿几个,他既不想吃,那你们让他自己下河去照吃的,不是想吃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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