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稀里糊涂也是过,兢兢业业也是过。
到了他这里,确实糊涂不了,用心不得。
虞家的手,伸的实在过长了,如今,竟想借他这个知县手中的“刀”去裁田家的私地,简直是……
他望着暗淡的月色,目光投向西南方向。
那不正是他白日里从那里回来的位置,听说那押解的队伍里,有一个供奉神明的谢家。
这一晚,熊九山睡的也不踏实。
都是谢豫川那人害的。
好端端的,他都快要睡觉了,突然过来给他“大变活物”。
惊得他把人都送走了,还没从桌子上的那件防身样品上面收回视线。
“这谢豫川真是!”
熊九山一时都找不出恰当的词儿来形容他,要变就变!
变出来震惊完他眼珠子,居然还当着他的面儿再一眨眼的功夫收起来!
要收就全收!
人走了,还非得给他留一件琢磨。
害得他都这个时辰了,还没睡着,坐着里里外外研究手上这玩意几十遍了!
熊九山这辈子没见过这种能防刀刺,防到这个程度,还穿戴起来如此轻便保暖的衣物,嘴里虽然骂骂咧咧,嘀嘀咕咕,但心里的喜欢一分没减,反而穿戴几次之后,更加喜欢。
送走谢豫川,他试了几次。
果然,如谢豫川所说!
而这样的贵重之物,方才谢豫川就在他眼前,就在这屋子里的地上,变出一大包!
熊九山此刻的心情,难以用人类语言来形容。
真是信了他谢豫川的邪门!
睡不着,琢磨大半宿,然后精神亢奋地接到了萸城知县冯陈的信。
熊九山紧皱着眉头,从信封里抽出展开,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了。
他抬头看向来人:“你家大人,现在可睡下了?”
曹奇道:“小人离衙时,大人还未歇下。”
熊九山点点头,把信收好,起身道:“既如此,你且稍后,我换身衣服,与你同去县衙。”
曹奇不知冯陈在信中说了什么,以至于这位从京城而来的押解官,竟要与自己同行。不过,不待他多想,熊九山进去很快换了身得体的官服,连夜随他一同回萸城县衙。
深更半夜,熊九山带人刚出去,客栈里的掌柜甘荣,在后屋听见消息,忙穿衣出来等了一会,很快,听见外面回来的人前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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