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有心想请教人家,最好按人家的规矩来,否则不好收场。”
谢淮楼听是听了,但很显然,并未完全听进耳中。
“不管什么圈子,活在这世间,不都是需要吃五谷杂粮,有需求,就有商量的余地。”
秦朗白了他一眼,“人家的需求,你给不起。你给得起的,人家未必稀罕。”
谢淮楼抬眸,冷哼道:“那他们稀罕麻烦吗?”
秦朗被他噎了一句。
好半晌儿,才忍不住骂道:“三哥,我说你就不能收起你那套路?”
“无所谓套不套路,好用就行。”
“奸商。”
虽然明知谢淮楼做事未必能走到那一步,但跟他打过交道的秦朗,是心知肚明,这货是干得出来的。
“等我回去打听清楚,再说。”
秦朗想来想去,还是让了一步,这事不能让谢淮楼自己去搅合,还是他先从中去打听明白,再牵个线吧。
“好。”
兄弟二人这就算是互相打了个招呼了。
谢淮楼本想在谢斯铭的特护病房里,避开人休息一会,奈何面对的事情繁杂。
跟秦朗聊完,仰面只休息了不到一个小时,便被门外的特助进来叫醒,穿上外套又急匆匆离开了。
留下秦朗一个人,在病房里,一边“守”着特殊病号谢斯铭,一边在手机上跟正在机场往H城赶的亲爹打听李家消息。
北西机场内候机大厅,连锁面店内,一名年约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靠墙一侧的位置上,闷头吃面,身旁的位置上,放着一个硕大结实的旅行包,鼓鼓囊囊的装满了东西。
一头半长的卷发,被一根黑色的弹簧发箍勒出一个放荡不羁的发型,厚实的登山服此刻也因为室内温度,而敞开了怀。
“先生,您的啤酒,您慢用。”
服务员在面前放下一瓶啤酒和一个杯子。
“哎!好、好、好!”
自斟一杯,嫌弃跟儿子打字说话费劲,干脆一通电话拨过来,响了一声,被儿子秦朗接起。
“什么情况?”
“哎,吃饭呢,打字不方便。”
“还有多久?”
“晚点了,还得俩小时呢。”
“老秦同志,辛苦了。”
“德行。”
秦朗电话里笑了两声,“我明儿一早回家,你可等等我,别把我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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