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不干就只能滚蛋回家了,想在朝继续为官,就必须要做。
这已经挖开了,证明了王崇古并没有拿要,那斗争失败的一方必然有惩罚。
体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关于西山煤局的斗争第一轮,以王崇古真的只吃了一碗粉告终,而作为裁判,朱翊钧没有放过起哄的臣工,狠狠的羞辱了他们,把他们的体面全都扔在了地里,不停的摩擦,还恶狠狠的啐了一口。
第二轮斗争很快就开始了,而这一次的斗争充斥着火药味儿,因为乡野流痞,开始发力,他们在抬柴夫中间警告抬柴夫们不得给官窑抬煤。
这件事已经酝酿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当官窑采煤堆积起来时,王崇古立刻就意识到,有人在兴风作浪,秋冬是用煤的高峰期,这段时间,居然能让煤堆在厂里运不出去,显然是有人在故意制造事端。
而负责督办西山煤局的王崇古,正是刑部尚书。
王崇古根本不惯着这些个流痞,四处抓人,把人逮住了就送到煤场去挖煤,威逼利诱三年苦役,打砸百姓家舍者十年苦役,伤人者坐罪论斩,一时间,西山的治安环境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十二月初已经有了十二名流痞问斩,力度极大,这一轮的整饬之后,西山煤局的煤开始流畅运抵西直门内。
围绕西山煤局的第一轮斗争和第二轮斗争的时间线,并不是完全分开,而是混合进行的,但是都以王崇古获胜而告终。
“今天是大雪。”朱翊钧披着大氅和王崇古来到了西直门煤市口。
大雪是个节气,同样万历四年,大雪这天,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往常年份,西山的煤不能顺利抵达京师,煤炭的价格会暴涨数倍。
“为了让煤顺利抵达京师,臣专门做了一种煤路,还请陛下移步。”王崇古领着陛下,走出了西直门外,看到了那条煤路。
王崇古为了减轻风雪对煤价的影响,专门设计了一种石子路铺枕木木轨的煤路,石子是路基,枕木负责保持水平高度,而木轨上有桌子大小的煤车。
下雪了,抬柴夫可以在煤路上继续推煤,道路湿滑的问题得到了解决,而遇到了下坡路,煤车上的刹车是插入石子路面的两根铁棍,这样一来可以有效的减速,朱翊钧对这玩意儿兴趣极大。
“这枕木可以用石灰路枕,而这个木轨可以换成铁轨,铁轨看似投入大,可是木轨容易坏,长期运行维护,还是铁轨便宜。”朱翊钧研究煤车煤路,提出了自己的指导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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