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男孩就无足轻重放由他离开日本了么。”
“与其说是放他走,不如说是他逃了,就连蛇岐八家都留不住那个男孩,势微的猛鬼众又如何留得住呢?就让他向候鸟一样在这换季之节振翅归乡吧,春怒的樱花终究是留给我们去欣赏的,树下没有留有异乡人的位置。”
“我有种预感,他以后还会回来的。”风间琉璃轻声说,“至时,必然是为了‘神’而来。”
“那就再以隆重礼节盛烈招待他吧,毕竟朝圣之人多如牛羊,不为‘神’的苏醒献上足够的羔羊,可谓是我们这些守墓之人的失责。”王将淡笑。
风间琉璃静静地看着王将,好像是在猜想他究竟几分话真,几分话假,就如同他做的事情一般,像是鬣狗般凶猛狠厉,却又狡诈如红狐似三窟避祸。
“说得久了,为你热的酒也要凉了,雨还会下很久,不如暂且进来避雨?”王将为风间琉璃留着一个位置含笑看着他,在车内真的温了一壶烧酒,整个车间内满是温润如花的酒香味。
风间琉璃注视着王将的目光由冷漠转为平淡,只是正在他准备做出反应时,却陡然抬首抬首看向了迈巴赫车头的前方。
美丽的黄金瞳内倒影着天上坠落的雨帘和大桥霓虹的彩灯,在这朦胧的美丽光幕中,迈巴赫头灯照耀的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打着纸扇的人影。
那是一个女人,身穿着白色的病号服,一席金发泼洒在暴雨中,素白的皮肤比迈巴赫的白灯还要透明,左手打着黑色印有银白山水纹的纸扇,右手轻轻的背在自己的身后,脸上挂着和她肤色一样清苍的笑容。
“看来就算狡猾如你也有行踪暴露的一天啊。”风间琉璃看着那个女人淡淡地嘲笑着一旁的王将,却惊然发现后者身上弥漫出了一股他不曾见过的、古早、久远的陌生气息。
迈巴赫中,王将久违的沉默了,坐在车中隔着挡风玻璃望着那个白得空忽如幽灵般的女人,划过天边的白蟒如今才带来滚滚的咆哮声,尘封已久的记忆也在那裹挟雷霆的狂风骤雨中被唤醒了。
大雨在这一刻,像是风雪,彻寒入股。
他看着那个雏菊与罂粟般的白色女人,缓缓裂开了涂黑的牙齿,露出了一个笑容。
“真是...好久不见。”
何不青梅煮酒,契阔谈讌,静赏这曾经我们望眼欲穿的春怒之景呢。
—
客机之上似乎是受到了气流的影响,飞机震动了一下玻璃杯中水纹圈圈,正准备带上眼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