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船正常地向前行驶了大概数米的距离,然后就忽然不动了,即使发动机一直在怠速运转,船尾的螺旋桨也在打起水花,可这艘帆船却怎么也不愿意再向前一步,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缆绳牵死在了码头。
林年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平面安静了一会儿,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岸上踩着凉鞋侧身单手剑指,白衬衫被海风吹得紧贴胴体,黄金瞳淡淡莹亮的李获月。
隔着海风,太阳,与浪花,他眯眼望着码头上的李获月大声喊,
“我以为你一直想要的是自己的选择,没人能干涉你的选择,而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束缚和契约!”
“现在的你依旧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我可以让她离你远一点,无论她跟你承诺了什么,你答应了她什么,都可以不算数!”
“李获月,还是该叫你李月弦?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李获月望着远处帆船上坐着的林年,听着他喊的那些可笑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但竖起的剑指却是轻轻放下了。
那份牵引消失了,怠速的发动机带着帆船继续向前驶去,感受到了动力恢复的林年这才轻轻松了口气,转首看向他要前去的方向。
只是,在他转头的下一刻,海风中就响起了异常的破风声,随后坐下的帆船吃水线猛地一增,再回弹,大量的水花从两侧飞溅而起,整个帆船都差些因为平衡被打破而翻倒。
林年抬头闭上眼睛有些发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视野里帆船中前侧的地方李获月已经站在了那里背对着他,脱掉了那身碍事的白衬衫露出了泳装的白皙后背,承担控制帆船平衡的缭手的职责。
林年不知道金发女孩给这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就他所了解的那个正统的“月”永远都不会轻易的妥协。
她一辈子都在追求自己的选择,无论那条路有多么凶险和血腥,她都会毅然决然地走下去,所以她永远不会丢失自己的决然和自主性。
可她现在依旧出现在了这艘船上,目的不明.而林年也不想再去探求她的目的了,就和他之前喊话的一样,他给了李获月选择权,无论她选择了什么,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没人能去撼动她的想法。
“跟屁虫。”林年低声说道。
有些闹脾气的感觉,但还是没有主动赶人走,而是拉起船舵控制帆船的方向向前驶去。
倒是没想到,李获月居然还对双人帆船有些理解,虽然比不上卡塞尔学院那些帆船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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