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早地投入那场与猛鬼众的战争,便已经是他最大的能为绘梨衣争取到的权力,即使最后还是失败了。
绘梨衣会为这件事生气吗?
很明显是不会的,绘梨衣从来不会为家族对她的任何决定生气,所以罕见的今天能让这个女孩向源稚生摆“脸色”的原因,不大是猛鬼众和蛇岐八家的冲突这种宏大的事。
绘梨衣怄气是因为别的事情。
说来也是有趣,如果源稚生将现在绘梨衣身上表现出的情绪告诉其他人,恐怕不会引起任何的忧虑,反而是会引来各种诧异。
因为正常了解绘梨衣的人,都会认为“怄气”这个词用在这个女孩身上太过高级了。
它委实不适合出现在一个这辈子做过最叛逆的事情不过是悄悄去机场接机的女孩身上。
上杉家主从不会闹别扭,也不会跟人赌气,即使那一次离家出走也不过是天性使然对环球影城以及迪士尼乐园的渴望所导致的,而不是想要故意气谁,让谁不高兴和感到害怕。
所以大家都会认为上杉家主只是一个人偶,一把神社中的礼器,因为人偶和礼器是不会有叛逆的情绪的,刀只是刀,太久不用或许会生锈,但绝不会生气。
所以源稚生在品味出了屏幕上那含着淡淡的怄气感的字眼中的情绪与韵味的时候,没有打心底得因为这个看着长大的妹妹忽然得叛逆而感到发怒或是担忧,反倒是从心底最深处爬出了一种释怀和欣慰——像是再度找到了绘梨衣为人,而非为器的有力证明般似的感怀——即使他本就从未将绘梨衣视为人之外的其他东西,只是乐于在细枝末节上见到能得以抨击那些报以其他目光看待这个女孩的人的证据罢了。
源稚生安静了片刻后说,“时间是会让一段感情生疏的,即使你们以前的确拥有一段友谊,可像是他那样的人,身边的友谊,以及大于友谊的情感总是纷纷扰扰,就像蛛丝一样黏在他的身上,时间久了,自然会忘记以前的事情。”
绘梨衣敲打手柄,光标在屏幕上的二十六键键盘上快速移动,打出一行字:“哥哥是事先就知道了吗?”
源稚生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别忘了,我与他打交道的时间,可是比绘梨衣早,也比绘梨衣长,他在外面的一些事情,以及一些人际关系,绘梨衣不知道的,我都清楚。”
“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绘梨衣打字问。
“不关你的事情,他所站的位置本就特殊,在这段关系里,他永远都是主导者,是他主动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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