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权快马加鞭,带着几个京营军卒,“哒哒”的马蹄声,踏碎了清冷的秋月霜色,向着西城而去。
贾珩也在柳条胡同儿里,拿着一个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香茗,看着刘攸,轻笑说道:“没想到刘主簿还是一个顾家之人?”
还是那句话,这种以利勾结一体的小人,指望忠贞不渝?不过是痴人做梦。
“事实上,忠心耿耿的人才是少数,忠诚也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
贾珩抿了一口茶,说道:“刘主簿,可以先和我说说,究竟是什么在为三河帮那伙人撑腰?”
刘攸冷笑一声,说道:“贾大人,没有见到刘某家眷安全之前,你纵是打死刘某,刘某也不会说。”
“本官不信!你猜若本官的人晚去一步,你家眷已被挟制,甚至被屠,你是怨恨那背后之人多一些,还是怨恨本官多一些?”贾珩淡淡道。
他最不惧的就是威胁,而且,有些事情刘攸知道的,别人未必不知,比如曲朗等一干老锦衣,未必不知三河帮背后是哪家权贵。
只是刘攸这个证人比较重要,如果有其证言,他再禀明天子,就很有分量了。
可纵然如此,他也不受人威胁。
刘攸闻言,脸色倏变,目光闪烁了下,冷笑道:“贾大人可知你得罪了那人,纵你如今风头正盛,他也有的是办法炮制于你!”
贾珩面色淡淡,说道:“那刘主簿能否告诉本官,他……究竟是是何人?”
刘攸冷声一声,却是闭嘴不言。
方才那供词一出,他自知必死,再说其他,皆无意义。
贾珩见其不答,也不多作废话,看了一眼范仪,说道:“范先生,你等下备好纸笔,以作述记。”
范仪点了点头,准备纸笔去了。
却说蔡权骑着快马去了西城,路上遇着巡夜的五城兵马司兵丁,出示了临行之前贾珩所给的腰牌,皆是回避通过,等到刘攸所言的住址,已近子丑之交。
让人一直砸着门,但一时间却没有人来开门。
就在蔡权想着是不是翻墙过去时,房门吱呀打开,是一个老仆,刚刚穿了衣裳,提着灯笼出来察看,打开门,探头道:“是老爷吗?”
因为刘攸被拿的突然,又加之被贾珩前后尽量封锁着消息,故而远在西城居住的刘家还不知。
然在这时,却见几个官军下了马,为首之人嘿然一笑,说道:“老伯,奉了刘主簿的命,有紧要之事要见嫂夫人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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