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祖二人的劝慰下,望着离此有两箭之地前军都督府而去。
前军都督府,官厅之中,人头攒动,穿着各级品阶官服的武官来往匆匆,因是午时,有不少三五成群,一同去用饭。
前军都督北静王水溶与后军都督南安郡王严烨,在偏厅之中的轩窗下坐着,二人正在下着象棋,旁边还围拢着几人。
分别是后军都督佥事侯孝康,以及前军都督佥事,缮国公之孙,一等镇军将军石光珠也是背着手看着,还有三等威远将军马尚,在一旁支着招儿。
不时传来轻笑声,乍一看,倒还有几分文恬武嬉的架势。
北静王水溶明显棋力不如南安郡王严烨老辣,被吃了一个“车”,还有一个“炮”,正在苦苦支撑。
而在这时,就听得外间传来喧闹之声,不多时,一个书办入得偏厅,声音带着几分惶恐,拱手道:“王爷,柳同知回来了。”
北静王倒没听出什么异样,笑道:“好了,先不下了。”
严烨六十左右,头发灰白,闻言,爽朗笑道:“贤侄,别介啊,这局老夫都快要赢了。”
北静王英俊的面容上同样现出笑意,说道:“那世伯,小侄这局,认输就是。”
严烨笑了笑,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道:“岂能弃子认输,纵是投降,也势必要杀至一兵一卒啊,这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
北静王笑了笑,轻声道:“那这局棋先放在这里不动,等会儿再接着下。”
严烨笑着应允下来。
却不知二人之对话,竟有谶语之诡悚,如果按着《红楼梦》中,南安郡王最终确是战至一兵一卒方被敌国俘获。
然而二人说话的空当,柳芳以及戚建辉,还有背后舍不得离开,亦步亦趋跟着的孙绍祖,也进入官厅。
北静王抬起秀逸的面容,凝眸看去,见着柳芳脸上的淤青,心头一惊,问道:“柳世兄这是怎么了?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南安郡王也是敛去脸上笑意,浓眉之下的虎目就有几分惊怒,问道:“柳贤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却是误会被兵部衙门的人欺负。
柳芳怒声道:“王爷,老王爷,兵部还有贾珩小儿欺我太甚!”
说着,就将自己去兵部办事,被贾珩所伤一事说了。
毋庸置疑,都是站在自己立场而叙述。
“贾珩小儿目无长辈,心头全无我等老亲,我和他争论几句,他就出脚将我绊倒在地,我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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