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间流溢着惊喜。
因为心绪激动,淡黄衣裙下的玉虎项链都为之晃了几晃。
贾母此刻在王夫人和秦可卿的搀扶下,眺望着那地毯上的少年,苍老面容上见着欣喜之色,问道:“大丫头,珩哥儿他这是要去哪儿?”
“方才内监说是领了宫里的圣旨要出京剿寇。”元春与有荣焉地解释说着,只是柔软如水的声音已有几分担忧。
珩弟领兵出去,可外间兵凶战危的……不,他不会有事的。
秦可卿同样拢目而望,微风拂动着丽人云髻上的金色步摇,晃炫出珠辉玉丽般的耀眼光芒,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儿苍白如纸,莹润如水的美眸密布忧切之色,粉唇翕动,似在呢喃唤着:“夫君。”
方才的一丝欣喜,被担忧所取代。
此刻,南安太妃、牛继宗之母许氏和儿媳妇儿楚氏、柳芳之母孙氏和儿媳妇儿唐氏,看着那蟒服少年,脸色难看,如丧考妣。
盖因,此刻众臣皆跪,唯有那蟒服少年领着大队着飞鱼服,配绣春刀的锦衣卫士,大步行走在红色地毯,穿过群臣,倒像是那条红色地毯是为着他铺的一般。
念及此处,南安太妃只觉一口气喘不上来,目光怨毒。
方才内监来报,她家姑娘随着魏王去了魏王府,说是听着圣旨册封,敬茶还有前往太庙等等礼仪都不复存在。
这场封妃大典,成了一锅夹生饭!
问题,以后也不大可能再办一次了,说不得人家怎么编排她家姑娘。
念及此处,南安太妃只觉一阵糟心。
事实上,已有人从崇平帝怒火攻心,联想到南安郡王家姓严,严者,焱也,娶了这了个儿媳妇儿,可不就着急上火?
再加上魏王陈然,小两口显然水火不容,八字相冲。
不!
这和她家姑娘无关,都是这个贾珩。
他这次领兵出去,不用说,定是大败,战死在外面!
北静王妃甄雪,秋水盈盈的眸子望向远处的蟒服少年,心思莫名,难以言表。
甚至眸光明暗闪烁几下,这位肌肤胜雪却性情柔弱的花信少妇,忽而生出一种荒谬而大胆的念头。
“这文武百官,倒也像是跪着他一般,毕竟先前百官都弹劾于他,如今群臣皆罪,唯他一人……”
这般想着,甄雪芳心一跳,只觉呼吸凝滞了下,脸颊甚至有些被憋的晕红。
百官跪他,他又不是皇……嗯,她都在想什么大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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