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司已经被魏王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却还有着贾珩的参余势力安插进来,这种来自天潢贵胄对权力领地意识的强烈,催生了一丝不喜。
说白了,贾珩再怎么也只是臣,而魏王自认为是天子嫡子,随着开府日久,对权力的掌控欲愈发强烈。
魏王想了想,轻声道:“此事易如反掌,再说子钰现在提点五城兵马司,调人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贾珩道:“那就多谢王爷了。”
魏王这时似乎也压下了心头那一丝负面情绪,道:“子钰这是哪里话,小事儿一桩罢了。”
咸宁公主看了一眼魏王,手中的茶盅放下,心头也有些不舒服。
魏王又问道:“子钰,如今与女真撕毁和议,可以想见,明年女真必定兴兵来犯,子钰已想好迎敌之策了吧。”
贾珩沉吟片刻,轻声说道:“年前年后,朝中朝外都将积极备战,此事军机处还在绸缪着。”
魏王点了点头,说道:“子钰是对虏战事的行家里手,想来假以时日,能再次高奏凯歌。”
不说其他,眼前的少年在对虏战事上,的确与众不同,本来他想转圜一下子钰和自家老丈人南安郡王的龃龉,但也不知怎么的,忽而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那么,就留待下次吧。
贾珩随意应了一句,道:“军国大事,向来是庙算多者胜于庙算少者。”
魏王妃严以柳静静看向那少年,英秀的眉宇之下,眸光盈盈闪烁,思忖着贾珩其人。
此人论及打仗,的确有着过人之处,只是与父王经过先前朝会一事,几如水火,于国家只怕是祸非服。
魏王道:“如今大汉百废待兴,只要扫平辽东,中兴之势不远矣,这一切都要仰仗子钰绸缪了。”
这话语多少有些恭维的热切,只是因为两人的年龄,多少显得有些与少年郎不匹的油腻。
咸宁公主清丽玉容上就愈发几分不自然,明眸看向魏王,芳心禁不住幽幽一叹。
如魏王兄所言,兄弟姊妹们一大起来,心思都变了起来。
贾珩连忙说道:“王爷过誉了。”
就这般,贾珩与魏王陈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说了一会儿话,不觉天色渐晚,而魏王也出言告辞。
待贾珩起身将魏王夫妇送走,重新回返花,迎着咸宁以及小郡主注视的目光,笑了笑,问道:“咸宁,怎么了。”
咸宁公主闻言,幽丽、冷艳的玉颜上带着复杂之色,说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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