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贾珩瞥了一眼那熟悉的马车,脸色沉静,目光盯着来人。
暗道,终于算是来了,现在就是他出来扮白脸,李守中出来扮红脸。
众人又看向李守中,有一些年龄大的监生就认出来人,唤道:“是李祭酒。”
“是李祭酒啊。”
其实,李守中卸任国子监祭酒也就这三五年的事儿,而其坚持为母结芦蓬守孝三年的至孝大贤行为,更是为江南士林的读书人交口称赞。
毕竟,虽说圣贤之书上教诲着居母丧,守孝三年,但又有几个官员真的能够做到?
仅此一条,就让不少人心生敬仰。
贾珩微微拱了拱手,问道:“李祭酒所来何事?”
因为世人的尊师重道传统,故而哪怕是对前国子监祭酒,也称呼着李祭酒,当然主要也是李守中名声好一些。
李守中沉吟片刻,问道:“贾侯,这些士子可是在闹着什么?”
贾珩简单将经过叙说了一遍,道:“本侯已经有所回应,正要将一些士子录名,递送礼部,禁考一科,小惩大戒!”
在场士子闻言,面上多是见着惧怕之色。
但正如贾珩以及两江总督沈邡所言,监生聚众冲击钦差行辕,这是大罪。
按说,如果要是年纪大的官员为了搏个好名声,可能就会念在这些士子年轻识浅的份儿上,宽恕这些士子的冒犯罪过。
然后,时人就可能说宰执气度,爱护后辈云云。
但贾珩显然不是这等崇尚虚名的官员,少年得志,威服自用,而且纵然是宰执气度也不一定是从这些温和派体现,还有铁血宰相。
如今就是给这些士子较真,他们也无可奈何。
当然这只是作势,让李守中发挥。
沈邡在一旁看着,眉头紧皱,自从小儿过来,他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如今见着李守中出现,心底忽而闪过一道亮光,正要开口为这些年轻士子求情。
此为先畏威而后怀德。
但李守中已经当先开口,目光诚恳地看向贾珩,朗声说道:“贾侯,这些士子不过受人挑唆,何至于禁考一科,他们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为进京一试身手,如今禁考彼等,是不是有失仁恕?”
李守中话音方落,原本闹事的监生也开始有叫屈之声响起。
“贾侯,我等也是受了别人的诓骗,说什么安徽新省将沦入中卷之列。”
“都是杨舟和邵象先说什么,朝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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