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参加科举,怕是也难以及第,还是算了吧。仕途之路难通,只能考虑工商九流的行当,能养家活口,富裕生活即可。”苏宸实话实说,自己是真的写不了骈文赋。
“喔?有此等事?”韩熙载显然有些诧异,在他看来,只要熟读经义和儒家著作,诗赋文章从小下工夫,要写出一篇可入眼的赋文,其实并不算难,而要写出有名的诗词,大放光彩,力压所有的读书人,这才是最难的。
韩熙载很难想象,苏宸能够写出了“诉衷情”“破阵子”那两首足以流传下去的曲词,会写不出一篇上等的骈文赋来。
“那……能写出什么水准?只要中等,不必出彩,仅凭靠诗词才华,便可以中一甲了,毕竟当今国主陛下,可是钟爱诗词,士林自上而下纷纷效仿,以词取人,若是朝堂士林清流们,看到你的这两首词,汝之才名必然能够惊动金陵,科举及第,不是难事。”韩熙载仍然不死心,继续询问。
“这个……”苏宸内心苦涩,让他写骈文,恐怕只能写个狗屁不通,只是在课本上见过,但是绝没有亲自写过,只知道要对仗工整,讲究音律,其它门道,了解不深刻。
在他大概印象中,骈文这种文体,起源于汉末,形成并盛行于南北朝。其以四字六字相间定句,世称“四六文”。在唐代科举以诗赋取士后,其赋作即为源自骈文的律赋;唐代公文亦为骈文,即四六体。
骈文由于讲究颇多,声律平仄,迁就句式,堆砌辞藻,往往影响内容本身表达,很难说清楚自己想要说的内涵。所以,进入唐代中期,韩愈、柳宗元提倡古文运动之后,骈文首遭一挫;但韩、柳去世之后,骈赋死灰复燃,晚唐的李商隐、温庭筠、段成式皆此中好手,三人皆排行第十六,故世称“三十六体”。
苏宸脑海里,能够背下来的骈文,也就是一首流传千古的名篇,唐代王勃《滕王阁序》了。其中辞藻华丽,匠心独运,如“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绝对牛叉,惊艳了古今文坛。
只可惜,王勃是唐代人,不是宋代的,在南唐之前已出现,苏宸无法拿出来应付科考。
“水准嘛……下下等!”苏宸笑的很腼腆,也很尴尬。
韩熙载闻言之后,并不相信,倘若苏宸说出“中等,”“中等偏下”“平庸”,他勉强能够接受。但是,听到苏宸说下下等,最差的级别,他反而不信了,觉得这是苏宸有意掩盖自己才华,根本不想参加科举,入南唐士林和朝堂。
“苏公子如何看待北方的宋国?”韩熙载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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