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扶云卿跟随父亲驻扎营帐,在校场习武、在战场杀敌,用荷叶盛溪水也是常有的事,土碗真没什么,她从来都不娇气。
扶云卿从袖中拿出遗书,按在桌上:“据我所知,这份遗书是你伪造临摹的。”
儒生像是被人戳破坏事般,脖子瞬间红到耳根处,半晌后,垂下头,有些丧气道:“确实是在下所写。我收了陈府公子的银两,他拿来几张扶大将军的陈旧书信,我观其字架结构后,临摹伪造的。”
“冒昧问一句,师承何处?你书法出自哪派?”扶云卿问。
儒生不语,只道:“我自学的。”
“不可能。”扶云卿否定。
祁承翊环视四周,将目光落在桌面一本泛黄的陈旧书籍上。
他俊眉微蹙,走过去,刚要拿起那本书时,儒生箭步冲来,抓起那本书护在怀中。
“这是……这是我私人之物,未得允许,你们不能翻阅!”
祁承翊不喜废话。
沈淮序上前将旧书抢了过来,儒生力气小,在争抢中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祁承翊翻开扉页,顺着一行一行的字往下看,心中已有定数,他星眸沉冷,看向对方:“写书之人是谁?”
在祁承翊强大的气场下,儒生跌坐在地,一步步朝后退缩,退到墙根处,他死死咬牙不语。
祁承翊看向扶云卿的背影,倒也没说什么,浅浅勾唇道:“看来他不想说,我们改日再来拜访吧。”
扶云卿有些疑惑:“这就走了?”
“走吧,莫要为难他。”祁承翊道。
扶云卿认为,或许祁承翊是有自己的考量,便遂了他的意思,点头道:“陈公子,那我们明日再携礼物,登门拜访。其实我们都是好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姓陈……”
扶云卿指了指他一本书上写的名讳。
陈雪年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衣袖的灰,朝二人作揖道别:“二、二位慢走。”
倒算得上是有礼貌的小书生。
离开土院之后,祁承翊道:“云卿姑娘,我送你?”
“不必了。”扶云卿道,“我与甜盈认识路。”
“那好……改日再见。”祁承翊抬袖,与她作别。
二人走上各自的回府路之后。
原本黑暗的土院,忽然点燃了烛火。
怀抱旧书熟睡的陈雪年,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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