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过多愈发苍白的脸颊,气虚无力道:“再备件雪裘斗篷,我有些怕冷。”
“往常姑娘最不怕冷,今儿怎好端端怕冷啦?”甜盈梨涡浅浅,笑着将裹绒的汤婆子,递给扶云卿。
扶云卿双手拢在温暖的汤婆子中,坐进马车,叹了口气。
问完那话,甜盈笑容就僵住,想起昨日之事,三番五次想开口,又硬生生憋住,屁股就像扎了针一样坐不住。
扶云卿靠着车壁,闭目养神:“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看你憋得有些难受。”
“姑娘说好的不放血救人呢?先前可是您说的,什么您又不是观音菩萨转世,怎可能舍一身鲜血,去换他一命?您昨夜回来,惨白着一张脸,奴婢瞧着好生心疼……”
说着说着,甜盈就有些哽咽,抽抽搭搭道,“您要是有个万一,奴婢怎么活啊?奴婢打小与您相依为命,就算奴婢死千百万次,您也不能有个差错。”
扶云卿指尖掏了掏耳朵,听不得甜盈絮絮叨叨,又见她马上要掉金豆子,连忙哄道:
“小盈,我向给你保证,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
甜盈比画着,哭着道:“那可是大半身鲜血啊,有这么多、这么多!呜呜呜,姑娘净说甜话哄奴婢,发誓有什么用?您面冷心热、古道热肠,下回见了,该救还会救——”
“咯噔!”就在二人说话间,车轮急急被勒停!
甜盈惯性前倾,险些一屁股摔在地上。
扶云卿打开车门,卷起湘竹帘问道:“怎么回事?”
架马的楚冰可抱着手臂,冷眼看向正前方,说道:“我正好好架着马,宫道对面有车横冲直撞过来,截停了我们的路。”
自挖坟开棺之后,扶云卿便把楚冰可、陈雪年留在将军府,既方便联络,彼此也能照应。
毕竟陈雪年、楚冰可皆是楚家灭门惨案的幸存者,放在眼皮子底下最稳妥,若是被瑜妃钻空子灭口人证,届时十分棘手。
正好扶云卿身边缺人,就招了楚冰可做护卫。
扶云卿秀眉微颦,抬眸看向那辆堵在前面的马车。
马车之上,悠悠然走下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妙龄少女。
陈凝露梳着精致繁复的发髻,穿得像个开屏的花孔雀,粉紫撒花交领长裙,腰系红穗白玉,脚踩洒金绣花鞋,抛了抛掌中的红柿,笑吟吟道:
“原是先战神之女,扶姑娘啊。抱歉,拦了你的车,挡了你的道,你不会介意吧?”
她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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