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贵自然不会现在去休息,人情世故他并非不懂,只是有很多时候他不屑于去做而已,此时他笑着又抱了抱拳,“多谢贤弟盛情,新来之人,怎敢懈怠?将来叨扰之处还多,望贤弟莫怪啊。”
谈笑间,两人漫步行在营寨当中。
其实徐世绩也不知道该带张士贵看什么,所以所谓的熟悉军务就是一句笑话,张士贵从军多年,军务还用熟悉?
当然,徐世绩已经从军法官那里弄来了册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都是军中刑律,这个张士贵确实应该熟悉一下。
和隋军军律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触犯军律的人,无论将领还是士卒,都要到军法司走一趟,普通士卒可能要挨鞭子,也只是受点皮肉之苦,而将领们丢的则是颜面和消减军功的惩罚。
非常严肃的一件事情,和在河南时完全不同,与唐军是不是有那么大的差异,徐世绩也不太清楚,他在唐军中那段日子,对唐军军律感觉并不怎么清晰。
其实差不多也就意味着,唐军军律对将领的约束很宽松,和隋时差不多少,能够独领兵权的将领,几乎已经处于军法约束之外。
而在晋地大军当中,除了汉王,其他人都没有肆无忌惮的权力,连斩杀麾下士卒,都需要事先报备于军法司。
当然,这都不急在一时,最好是……先让人吃点亏,那才能长记性嘛,就像他初来之时,可也去军法司……
嗯,徐世绩本来挺大气的一个人,跟在李破身边没几天,心眼也变小了许多,没办法,总被找茬收拾的人,想大气他也大气不起来了。
张士贵倒是很“认真”的这瞅瞅那瞧瞧,突然便问,“军营如此众多,却大半空置,可是大军将至?”
你还真敢问,徐世绩心里道了一句,嘴上却笑道:“这还要看大王的意思,王世充攻潼关,若有机可乘,也许大军须臾便至,若无战机,也可收疑兵之效,张兄说是不是?”
张士贵斜了徐世绩一眼,笑笑也便不再追问。
这样一座兵营立起来,可非是短期之功,若只收疑兵之效,那可是太浪费了……在他看来,只能是为大军到来做准备。
之所以现在还空着大半,应该是在于大军想要进攻的方向未定罢了,想来蒲坂那里,应也是一个模样吧?
接下来的话题,张士贵终于关心起了自己的前途,“贤弟为殿下近人,士贵便觍颜问上一句,初来之人,多居何职?若能得知,也好让俺心安,夜里睡的也能舒坦一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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