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留名的……反而不好多说。
实际上,二人眼看着北面刑部的人手队伍渐渐疏离,一口气将酸梅汤喝完,准备动身入台时,秦宝方才发现,张行身后那摊贩的大半罐酸梅汤,早已经寒气缭绕。
而俨然,做了好事的张巡骑也是没有留名的。
闲话少讲,道路通畅,两名锦衣巡骑昂然入台,但说是‘入台’,其实是上岛。
靖安台的位置非常有意思……整个东都城讲的是一个法天象地,北邙山和洛水被广泛应用到了极致,而紫微宫与西苑自然要大面积引用活水来布置,最后却又从皇城东面的排水系统涌出。
这个排水系统唤做泄城渠。
同时,洛水又引出两条人工渠,一条从城内分道,自南向北,一条在城外就已经分道自东向西,分别通往皇城北面和东面的武库、仓储,乃是正经的漕渠。两条漕渠与泄城渠在皇城东面偏南的地方打了个结,天然形成了一个城中潭,并围成了一个岛。
没错,靖安台总部与中镇抚司的刑狱系统,便坐落在这座岛上。
“听台里老人说,这个岛,原本唤做立德坊,得名于隔潭相望的承福坊,而承福坊得名于皇宫东南专门用来交卸漕渠货物的承福门,乃是一环套一环的。”过了桥、踏上岛,秦宝便自动开始充当起了导游。“甚至原本是有居民的。但后来东都人口越来越多,漕渠越开越宽,西苑的水域面积也越来越大,使得南面水潭越来越宽阔,立德坊的面积也越来越小,就干脆把居民迁了出去,如今是靖安台独占。”
张行点点头,没有做多余评价,但心中却已经有些思索,背靠皇城、环境封闭、自成体系,很容易就能培养起归属感和独立性来,怪不得秦宝不过比自己早入锦衣巡骑大半个月,就已经是一口一个咱们的了。
“那是什么?”转过弯来,被水潭旁边的土丘与树荫所遮掩的建筑群映入眼帘,而张行首先注意到了一座与其说是楼,倒不如说是塔的奇怪黑色建筑。
不高,五六层而已,但已经足够令人瞩目了。
“我就知道你要问。”秦宝笑道。“那是咱们马上要去的地方……最上一层是中丞的地方,他平素上午在南衙论事,下午在此处办公,因为没有姬妾子嗣,晚间十次里倒有五六次宿在这里……至于下面几层则是考核、升迁的部门,与人事档案所在,东镇抚司总旗以上,中镇抚司与西镇抚司虽是一小卒的升迁提拔,都要在下午进行的。”
张行会意,继而心中一突,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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