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众人的交谈。“只能我亲身看顾,倒是李定那里,须得你们好生看管。”
“打断腿就好。”张行善意提醒。“只说他自己逃亡时跌伤。”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白有思冷冷看了张行一眼。“张三郎,你平白惹出来的事情,便由你来审他,我来问这女子。”
张行迅速闭嘴。
就这样,刚刚交流过一次的二人,仅仅是隔了一顿饭的功夫,便又重新开启了会谈。不过这一次,双方明显主客异位。
李定束手坐在自己原来房间最里面榻上,李清臣和秦宝坐在外面桌边喝茶,而张行则干脆盘腿上了人家的榻——没办法的事情,不出意外,张行今晚上估计要躺着跟对方一起睡。
同塌而眠,不光是至交兄弟,还很有可能是公差和疑犯,又或者说是朝廷鹰犬与忠良。
“李定,你且从实招来,是怎么将韩逆救出去的?”张行装模作样在腿上摆了一张纸,拿着炭笔胡乱写画些什么。
“我根本没有见到我表兄。”李定平静做答。“他是在我抵达驿站前一日逃脱的……阁下,是我之前小觑了你,无论如何都没把一个锦衣巡骑往高深了想,但事到如今,你还做这个样子干什么?这件案子怎么解,阁下心里不是早有定见了吗?”
秦宝和李清臣诧异回头。
“阁下竟然没跟自己同僚说吗?”李定意识到了什么,诧异追问。
“说什么?”李清臣站起身来,朝张行追问。“张三郎,你已经有了解案之法?”
“不是解案之法,是解局之法。”张行无奈回头。“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解案就是找到韩世雄,把人交出去交差,解局则跟上次在南坊杀人一样,认清楚上头到底想要什么,靠盘外招给上头一个难以拒绝的交代,则万事大吉。”张行恳切以对。
“说说嘛。”李清臣显得有些心浮气躁。“上头想要什么?上次咱们在南坊做的不挺好吗?”
“上头,最起码紫微宫的圣人和此时主持杨逆大案的中丞,想要的是尽可能削弱门阀,尤其是门阀掌军之人……这是杨逆案后,中枢与人主的常情,是这个案子的大背景。”张行无奈做答。“所以,咱们真要想交差,连韩世雄都不要找,压着那三个看守的货色,逼他们写个上柱国韩长眉主使的招供出来就行了……上头必然就此认可,甚至,上头怕本就是此意,不过是手段到了,非要白氏来做恶人,引众怒罢了。”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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