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有没有一种可能?对于普通人来说,中年委顿是福报,但对于圣人而言却是国家的报应?”张行认真来问。“圣人之前沉迷酒色,国事稍微放松,所以很自然的大魏没出什么乱子,这几年年纪渐渐大了,渐渐力不从心,不能在酒色上折腾,这才转向了国家大事,结果是适得其反……圣人修的不是长生真气吧?这事没法靠修为来维持吧?”
白有思本能想呵斥对方荒唐,可仔细一想,居然似乎有些道理,但再一想,还是荒唐,便干脆拂袖无语。
张行也觉得这个吐槽有点过于真实和尴尬了,也不再多言。
就这样,二人各自带着一点复杂心思,只是在杨柳林里的白塔中枯坐,等候讯息。
到了下午时分,乌云渐起,天色渐渐有些沉闷的时候,白大小姐得到了准话,一名面容很精致很漂亮的男装女史过来,偷偷向白有思当面陈述了皇后转述的圣人原话——“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女史说完,便红着脸飞也似的从白塔这里逃走了,好像受不了这么多男人聚在一起似的。
只留下白有思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方才似笑非笑来问:“这不是你该过问的……张行,你说圣人知不知道这是我请求皇后去问的?”
张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但无所谓了,事实证明,白有思的绕后突袭战术彻底失利了……傍晚时分,换班回来的秦宝带回的新闻验证了这一点,在南衙事实上失去了对圣人的最后一丝体面后,张含在南衙跟大内的圣人直接沟通,很轻松的便通过了一个又一个荒诞却又现实的南衙“钧令”。
原来,今天中午,早在白有思得到那句回话之前,那个酝酿了好几天的金银征集令便已经正式通过了。
而且将会迅速得到执行。
用张含张相公的话说,并不是要剥削士民的金银……譬如官吏,不过是要一月俸禄对等的金或银罢了,算得了什么?连一个月的俸禄都不愿意捐出来,如何敢自称忠君爱国?
须知道,大金柱本身非同小可,它既代表了三辉之盛德,也代表了圣人的权威,一旦立成,便是圣人以一己之力定下天地中枢的重要证明……所以天下四海都要表达出对圣人此举的支持才行。
这么一听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尤其是秦宝老实孩子,认认真真转述过来,大家似乎都无话可说。
不过,当早有准备的张行,宣布自己已经提前备好了金银……伏龙卫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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