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自家登位?引发大魏自裂?”
“曹林会努力执掌东都权柄,控制关西,却也不会擅行废立,更遑论自己做皇帝了。”张行有一说一。“他这人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我所料不差,两边应该会和睦下去,甚至长久和睦。”
王叔勇有些慌乱了,因为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原来如此,那又该如何?”
张行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越过对方,将目光落在了座中一人身上。
王五郎不愧是神射,目光如电,早就看在眼里,此时迅速回头,丝毫不乱,只当即蹙额而已:“魏道士……你刚刚几次三番摇头晃闹,是觉得张三哥说的不对,还是我说的不对?”
原来,张行几次去看,都是因为座中末尾有个衣着潦草的道士,在那里连连捻须摇头,也不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假有本事。
“张三爷说的都是至理名言,王五爷说的也都极对。”那魏道士丝毫不惧,只是伸着露着脚趾的布鞋在座中从容来答。“只是王五爷你没有领会人家张三爷的意思罢了……所以我才摇了几下头……若是王五爷觉得不妥,我就不摇罢了。”
“魏玄定!”王叔勇一时气闷,尤其是他眼角余光发现主位上的张行饶有兴致的打量过来后,更是如此。“有话你就直说。”
“其实,张三爷说了皇帝与皇叔二人性情后,局势就再简单不过了,但张三爷懒得说……”那唤作魏玄定的道士捻须来对。“因为天底下所谓的奇谋妙策,都是根本的态势,配上一点时机和讯息的错位罢了……比如我们这些人不可能知道皇帝和皇叔的性情,而张三爷就知道,所以他才对局势洞若观火。”
这话有点意思了,张行也终于能腾出嘴来吃点东西了。
“同样的道理,如今局面,想要覆灭大魏,断东南与西北,也是必然的策略,只是按照张三爷的意思,眼下去断,没什么意义……因为东南是赋税重地,又添了现成的兵马;西北是关陇根本,又有足够仓储……换言之,西北和东南,都有兵有粮有钱,那么于大魏而言,东境、河北固然乱了,却反而局面暂时稳妥下来。”那魏道士继续指点天下,状若无人。“要我来说,张三爷的本意是,这时候反而是出头的椽子先烂……起兵联结东境、河北,进发中原,绝对是对的,不然咱们还能去关西起兵吗?隔绝东南与西北当然也是对的……但统统不是此时,此时贸贸然起兵,便是要当暴魏之暴了,应该避过风头,等大魏兵锋势弱,再行起兵。”
王叔勇心凉了半截,而另一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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