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在鹿角关后面等你,岗子上面插着红旗,不会错过的。”
郭敬恪连连点头。
就这样,双方接头完毕,牛达率自家的十几骑疾驰先走,而郭敬恪在踌躇了片刻后,只让副手带着部队缓行在前,然后便独自一人驰马往中军而去。
巧了,他抵达中军“座驾”时,张金秤正在杀人。
十几个布衣丁壮被按倒在一个小河沟畔,哭喊求饶,涕泪俱下,却不耽误甲士们一刀一个,然后例行割首示威。
“怎么回事?”
郭敬恪随便问了一名负责行刑的张金秤亲兵军官。
那军官见是郭敬恪,倒也客气:“郭爷不必在意,这些力夫蠢笨,犯了军法,踩踏了庄稼…”
郭敬恪连连颔首,不再理会,而是继续往偌大的座驾那里走马……实际上,如果不是今日这个踩踏庄稼要偿命的军令,他小郭首领未必会选择走这一遭……这个事情,让他隐隐觉得,这位旧交就算不是好人,也多少没有杀人杀成疯子,再加上之前的赏赐,才让他决定过来做个适当的进言提醒。
不是背叛谁,而是偿还掉这份恩义,只要张金秤知道有正经敌人要来打他就行。
然而,走不过几步,阳光之下,郭敬恪陡然勒马,因为他清楚的看见,那个座驾不是主动停在那里的,而是歪倒在河沟旁的庄稼地里的……
再一回头,这才发现,那些求饶的力夫,脚上多有湿润与淤泥……换言之,踩踏的庄稼的,恰恰是这个座驾,而死掉偿命维系军法的,则是这个座驾的力夫们。
导致整个座驾踩踏到庄稼的原因,毫无疑问是因为过河时湿了脚,又要扛着这么个东西,根本支撑不住。
郭敬恪读书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自己怪异的心情。
这个时候,依然坐在座驾巨榻上的张金秤招了下手,远远喝问:
“小郭,你怎么过来了?前方有什么事吗?”
“有。”郭敬恪即刻下马,远远下拜,然后抬头恭敬告知。
“骑兵往前探,发现再过十几里就是豆子岗了……大头领是本地人,应该知道这地方,又是盐泽又是矮岗的,还有河道,里面肯定藏了不少溃兵和强盗……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就过来问问大头领。”
“确实,豆子岗这地方有点麻烦……其实要不是离家远,我都想来豆子岗,但豆子岗又穷。”张金秤略显烦躁的叹了口气。“这样好了,咱们不走豆子岗,还是走走豆子岗北面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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