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内不能走,便将婢女们直接许配给来自于河北的、如今都是孤身一人的他们……这倒是真的无奈之举了,因为他真的不敢保证军纪,不敢保证有军士翻墙过去做出什么事来。
真做出什么事,固然可以严肃军纪,但考虑到眼下这个世道,违背这些女婢们的个人意愿,强行开释奴籍并做许配,恐怕也真是无奈之下的最好选择了。
对她们如此,对这些甲士们恐怕也是如此。
一场莫名其妙的麻烦被快刀剃秃头的方式解决,继而一夜无言,而接下来几日,各方面的反馈连续转入,却始终有些让人抓不住重点。
房彦朗回信,说自己侄子房玄乔如今跟着他父亲房彦让在关陇一带……后者正在做县令……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有渠道跟王怀度说话,因为他本人就跟对方很熟,一封伪作自己兄长房彦让名义的沟通书信已经随着回信送达。
这算好的。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派过河自行侦察的细作,却并没有看到或者听到除了郡守王怀度以外的领兵之人,郑善叶没有回来,围困澶渊的,也是汲郡本地兵马。对汲郡本地豪强、基层官吏的试探,得到的结果也都很一致——他们对跟着干了大事的黜龙帮一起造反很感兴趣,但是也真没听说汲郡有什么特殊的人物,代替王怀度领兵。
这让魏道士很难理解,也让他和徐大郎陷入到了某种彻底的无奈之中……这怎么救牛达?真要苦等到下游的周行范和鲁氏兄弟将船只带来,尝试水战解围吗?会不会船只到来之前先结冰,或者先城破?
然而,出乎意料,张行心底反而把握稍足了一点,因为这个结果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我要亲自过河一趟,去做最后侦察……顺便看看能不能迅速解决此事,免得耽误给前方将士转运冬衣。”
十一月初二这一日,天气转冷,就在黜龙帮两万之众大举涌入东平郡,配合着祖氏内应,轻易夺取了郡治郓城的同一天,尚不知晓黜龙帮义军想遮掩自家名声都再遮不住的张行,向徐大郎和魏道士提出了一个建议。
“转运冬衣倒也罢了。”意外的没有换新衣服的魏道士沉默了片刻,立即黑着脸反对。“没有你我也能做,可是你若是死在河北,李枢会不会说是我害了你,到时候杀了我去收买王五郎和周公子他们的人心?”
“张三哥千金之躯……”徐大郎也勉力来劝,比不会说话的魏道士说话好听多了。
“你什么修为?”张行莫名其妙,反问了徐大郎一个问题。“竟不能保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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