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你听那么认真作甚?不用干活吗?”
靠在车上,同样听得入迷的徐大郎醒悟过来,腾空一跃,甚至顾不得低空转移地点,便卷着一股公公们最熟悉的长生真气去寻新腾起的流光了。
而张行也回过头来继续跟这些內侍做讲:
“但我比较年轻,眼高手低的,原本计划在淮上做事,结果走到半路上,天热炎热不堪,又遇到大雨,道路泥泞的厉害,有人喝了浑水,再一中暑,倒头就死,死了就臭……渐渐的,随行的军士、民夫,包括靖安台的人全都忍耐不住,怨气丛生……”
“可不就是跟眼下一样。”
“不错,一个热一个冷罢了!”
內侍们感同身受。
“当然一样,但关键不是天气,严寒酷暑、冰霜雨雪,天道自然,关键是上面的人不把下面的人当成人。”张行认真以对。“不要说你们,便是做了巡骑,穿了身锦衣,他们也只把你当成一把子薪柴,你的命,在贵人眼里便不是一条命……”
周围人纷纷点头,都说张常检说到点子上了,便是王公公也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而待周围人渐渐缓和下来,张行方才讲了下去:
“剩下的没什么还能说的了,因为很多人估计都听过,当时群情鼓噪,我一时忍耐不住,便手刃了鼓动三征和修大金柱的南衙相公张含,挂着他的首级,带着我两个伴当浮马过了沽水,从此做了反贼,当时靖安台和军中高手全都在旁,却无一人拦我,反而十之八九渡河逃散……你们说。人心如此,空有武力,又能如何呢?”
周围陡然安静到了极致。
有些人明显反应了过来,有些人似乎早就在等这一段,还有些人依旧在茫然,只是意识到气氛发生了变化。
而伴随着发生在不远处夜空中凝丹高手缠斗,以及周边骑士各自去摸刀兵,张行正色看向了王公公:
“老王,我也不瞒你,后面的谷熟和前面的下邑都已经被我们取下,你们现在是风箱里的老鼠,你准备怎么办?”
“张三爷想我怎么办?”话到了这一步,王公公反而坦然。“反倒是我不能理解,我一个內侍,真气不过通脉三条,阁下一刀砍了便是,何必如此?”
“那他们呢?”张行反手指向周边。“他们也只是一群內侍,我为何又要耽搁功夫?”
“要做大事,收拢人心嘛……阁下刚刚也说了。”王公公冷笑一时。
“那你不是人么?不长心吗?”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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