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其实所有人都有预料的一句话:“我如今要给整个淮右盟当家担责,淮右盟也要给数万江淮子弟担责,所以若是朝廷不拿捏我们,还请诸位恕罪,许我们隐忍一时,只与诸位传递个信息。当然,反过来说,昏君决意要吃我们,我们淮右盟数万子弟也不是白捱的。”
一句话说出来,大家都有些恹恹,莫说黜龙帮的头领和孟山公了,便是杜破阵的几个太保都有些羞怯之态。
还是张行,依旧跟众人反应脱节,他听到这里,反而如释重负一般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理解杜老哥的难处……咱们不多说了,先吃午饭,然后下午再说些联络情报的细节……今日吃鱼丸饭如何?”
杜破阵以下,只能点头称好。
就这样,当日众人饱餐了一顿五文钱一碗的鱼丸饭,张行甚至吃了两碗,还加了两个鱼丸,下午又讨论了一些具体的四家情报一体、三家防务一体的细节,便直接散去,就地休息。
其中,孟山公甚至当晚直接回了自家控制的楚丘城内,俨然是对这次四方会谈结果不够满意。
实际上,很多人,包括黜龙帮内部的人,也都觉得张行不够强硬,没有逼杜破阵表态,也没有将孟山公和内侍军的指挥权收归统一。
便是,杜破阵那里,自家也有些不安起来。
到了晚间,杜破阵就宿在了周桥,然后便喊来了几个义子,以作询问。
“你们今日见到张龙头,觉得他怎么样?”
“不甚威武。”
“大事上好像没有决断,一点小本事都在压我们兄弟身上,对那几个大人物全无压制。”
“好像有些优柔寡断。”
“名不符实。”
“我倒是觉得有些深不可测。”出乎意料,居然是阚棱表达了某种信服的姿态。
“怎么说?”杜破阵诧异一时。
“因为我觉得这位的事迹已经足够多了,不需要再用什么姿态来装强横……那左游仙是谁杀得?黜龙帮是谁立的?皇后是谁劫的?宰了两个南衙相公,一个北衙督公,我不觉得这位没有狠劲,不够威武,缺少决断……所以,他如今这般平缓,要么是有什么更狠的决断,在等时机或消息,要么是真的气度不凡,愿意容忍我们继续这般维持下去。”阚棱一番话说完,拱手以对。“不知道义父大人怎么看?”
“我跟你想的一样。”杜破阵叹了口气。“若他是个优柔寡断只懂纠结的,我们其他人算什么……只是,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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