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五郎冯惮,此人扶着亲父做好后,顺势来问「父亲,咱们接下来去何处」
「回信都。「冯无佚回过神来,平静以对。「回信都。「
冯惮一时不解「父亲不是说要代替张世遇为河间大营跟地方上牵线搭桥吗怎么来了就走那薛常雄没有委任」
冯无佚勉强笑了一下「区区一个河北人,如何有资格做桥……最起码也得是晋地世族才行。「
冯惮愣了愣,哪里还不懂便也跟着苦笑一下,却又勉力安慰「如此,父亲只回家中安坐便是,再不问这些,也省的受气。」
「难」冯无佚半卧到了车内,也不知道是在说主观上难还是客观上难。「难」
冯五郎不再犹豫,转过身去,催动马车离开了此地,却是连河间本地的宅子都没回,只按照父亲吩咐,径直出城归信都祖宅去了。
这边冯无佚黯然而去,不说心灰意冷,最起码也算是延续了归乡以来的连续刺激,而另一边,陈斌应付完了这个老头,回了大将军府,却是忙碌了起来……其实,冯无佚来之前,薛常雄便发布了整军、进军的命令,便是河间这里的人,
明日也要开拔的。
而其中,陈斌身为河间大营的监军司马,按照规矩,本该是朝廷钳制薛常雄的手段,这两年反而因为配合无忌,甚至堪称是无条件服从与放纵,成为了薛常雄最信任之人,视为智囊兼心腹的,自然更是忙碌。
一直忙到天色彻底黑下来,陈司马复又婉拒了薛四郎吃酒的邀请,这才离开了将军府,往归家中。
说是家中,宅子也挺大,美妾柔婢也不少,但并无真正妻儿,如今出征在即,更无闲心享受,只是让人做了饭,烫了半壶酒,然后便欲自斟自饮半顿,早早歇息。
不过,酒水刚刚斟下,房顶上,却忽然有吟诵之声自寒风中传来。
陈斌摆手让侍女们离去,然后一手扶案,一手握住佩刀,水蓝色真气也轻轻涌动了出来,却又只是在侧耳倾听。
正所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一首小词,屋顶之人反复吟诵了三遍,这才一声叹气「长沙王,这词格调如何」
陈斌怔了下,收起真气,冷笑一声「狗屁的长沙王谢鸣鹤,你莫不会以为我还能以这个姓氏为荣,想着光复南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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