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英脸色也不好看,甚至有明显的错愕与慌乱。
气氛紧张到了极致。
半晌,还是雄伯南认真来问:「龙头,你是说谁?"
「廊下语,做不得数。"张行端着只剩两口的小米粥来笑。"真要是处置谁,肯定要亲眼查探清楚,坐实罪状,再行处置……」
雄伯南微微皱眉,本能便欲辩驳,但却一时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来说好,尤其是徐世英是他妻弟,不过,周围其余几位头领此时也都反应过来,颇有几人准备来问,或者进行讨论。
而就在这时,张行一口喝完小米粥,复又严肃吩咐:「自今日起,大头领徐世英与我随行,非我言语,不得擅自行动脱离。"
这几乎是点名外加半软禁了。
且说完这话张大龙头干脆直接起身:「公务繁忙,大家速速动身,不要耽误正事。」
乃是不给其余人「廊下语"的机会,便兀自离开了。
望着这位龙头背影,鲁大月、郑德涛以下,早不知道有多少人吓的面色发白了。
廊下小小插曲,影响巨大。
须知道,夏日炎炎,河北稍安,张行、魏玄
定、雄伯南三人带着河北常设班底南下,当然不是要搞什么串联,或者做什么政治预备活动,而是身为龙头、首席,以及掌管军纪帮规的大头领,出来例行巡视地方,检查工作,仅此而已。
不过其他人,从张行随行的直属部下,到迎接他的人,包括中间摆渡接送的头领,似乎都有些误会,好像认定了张大龙头此番渡河是来排除异己的一样。如今执掌一郡,在东境这里实际地位仅此与李枢跟白有思的徐世英上来便被软禁,似乎更加坐实了这一点。
唯独很多人都觉得徐大郎素来手段厉害,能耐显著,对待张龙头堪称亦步亦趋,却还是遭此厄运,不免让许多人胆寒,乃至于不敢相信。
故此,一时间内,整个东境西七郡风声鹤唳,许多头领都在串联交流,自然也免不了试探和观察。而很快啊,相关讯息便进一步得到了证实——不仅仅是那天参与廊下食的许多人证实了事情的真伪,更重要的是,张大龙头动身西行,进入东郡后直趋濮阳,便开始查账,乃是细细检查今年春税的事情。
用张龙头的话说,他要一个县一个县来查,从春税到户口到授田到人事到刑案到商事,看看东郡到底是谁的东郡?
话越来越重,指向越来越明显。
同时,徐世英也全程随行,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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