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要不要稍作干涉梳理?徐州要不要压一压?更不要说亲眼看到河南这里,稍微一时不管,便自甘堕落,委实忍耐不住……想要做这些事,哪个不要集权?不要统一处置?」
「这就是问题所在,这就是问题所在。」张世昭长叹一声。「你说你是为了大局着想,不耐烦搞这些人事上的蝇营狗苟,自然是说得通的,但别人会信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只权欲上头,迫不及待呢?而且你总是着急,总是计划的妥当,临到跟前,遇到点事情便不管不顾硬上,迟早要吃大亏。」
「别人信不信又如何?「张行接了一句,但很快就更正。「不管如何,我会说清楚的,他们再不信,我也无话可说了……至于说性情上的缺憾,我也认,只能尽量更正罢了。」
「不只是如此。」张世昭看着眼前的人认真来问。「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就是你连自己都骗了?你就是在这个位子上时间久了,被权欲熏染而不自觉?你早就忍耐不住想做这个首席,所以一有机会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要救灾,要清理帮内腐化,要处
置周边威胁?所以干脆直接上吧?」
张行沉默了许久,半晌方言:「张公此言,我委实无法驳斥,甚至本就是金玉实言………实际上,我本人这几日一直有些茫茫然,大概就是因为我自己也意识到,帮内全都俯首帖耳,帮外也都难得平和,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大家都在畏惧我、顺从我,这时候我便看不清真正人心如何了。」
「你能隐约意识到,倒是不错了,最起码没有像江都那位不可救药。「张世昭叹气道。
「拿我跟那位比,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张行听到这里,委实无语至极。「有些东西辩无可辩,但凡事论迹不论心,且看我如何做事便是。」「
张世昭只是不语。
而张行想了一想,却又失笑来问:「张公,你如今也开始为我跟黜龙帮着急了吗?」
「我着个屁的急!」张世昭当场翻过脸来。「且看你如何一步步自取灭亡!须知,江河之溃,始于滴注,你这样下去,出事是必然!」
张行并未做答,只是望星不语。
翌日下午,根本不用「难得平和,了,明显来的慢了一拍的雄伯南和白有思一起带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有些吃惊的消息--琅琊留后李文柏带着多个琅琊本地豪强家族,占据沂水下游数城,降了徐州司马正。
这是黜龙帮建帮以来第一个投降了官军的头领,而且是建帮时就在的初始头领,还是一郡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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