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了,我们这些地方上的寻常人,跟石磨里的麦粒没啥区别,所以心里害怕的很……等真开战了,还要请你帮忙做个主心骨。”
“都是一屯子人,我肯定尽力而为的。”韩二郎点点头,神色自然,却又摇头。“不过,我跟你一样,也不乐意打仗的……年景不好,还要打仗,而且眼下局势,一旦打仗,便是大仗,到时候粮食缺口更大……为啥不能再等一年呢?就帮里这个手段,其他地方根本没法比,一两年局势一变,就直接吞了。”
“那倒未必。”黄屯长倒是另有见解。“这粮食是这样的,咱们这边是勉强够捱过去的,但其他地方肯定不行,而河北一个团团,漳水、滹沱水什么的根本拦不住人,再加上西北面那几个郡一直在乱,所以,肯定是河北其他地方先缺粮,然后其他地方的人肯定要逃过来,就变成咱们一起缺粮了……所以,还不如先打下来,看看有没有整治管理的法子。”
韩二郎想了想,点点头:“是屯长想的更深一些。”
二人正在屯公房的屋里说话,忽然间,外面有人闯入,却是性格认真的王老五,其人一入屋内便汇报了一个情况:“韩二哥、黄屯长,真少人了……王县君家里的大儿子不见了。”
黄屯长经验丰富,韩二郎眼界高,二人只是对视一眼便晓得,这必然昨日韩二郎做了判断,回来后有人口风不严,传到了王县君家里,于是趁机跑了。
须知道,虽然王县君是有修为的,他长子也如此,这使得他们家的农活非常轻松,但依然不能阻止王县君和他长子越发郁闷,因为他们在大魏治下,到底是一县之君,哪里像现在需要精打细算一年嚼裹?
所以,怨气是少不了的,也有充足的逃亡或者通风报信的动机。
“王家大郎怕是已经走大半日了,又有两条正脉的修为……若只是趁机逃了倒也罢了,怕就怕是去通风报信的。”黄屯长当即沮丧兼不安起来。“这会不会被追到咱们头上?”
“没啥事。”韩二郎依旧镇定。“连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其他人也能看得出来,早就有讯息传过去了……屯长只按规矩一边报上去一边去问王县君家里就行,然后看上头意思,让去搜就去搜,不让就不搜。”
“可……”
“便是有逃过去的,如何轻易见到管事的?见到管事的,管事的如何信你说的是实话?如何不是间谍而是真正的逃人?如何是真的消息不是对面故意放给你的?”韩二郎稍作解释。“没大用……估计就是吃不了苦,趁机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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