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没回来?」段威看了看头顶棋盘以及棋盘外围的云气,忽然在对岸震天的喊杀声中回头来问。
「没有。」一旁的郑善叶立即认真做答。
如此震耳欲聋的动静之下,只有他们这种级别的修行高手才能耳聪目明,可以交流妥当。
「难得他如此上心,昨日纪曾也是如此。」段威忽然笑道。「明知道你母族是清河崔氏,还抢着去
接应崔氏,倒是你,明明是世袭的一个国公,倒比他们老成多了。」
郑善叶微微惊异,思索片刻,却还是避而不谈:「正是因为家母严肃,所以才老成起来。」
「这倒是实话。」段威闻言依旧冷笑,丝毫不给年级比自己小许多的郑将军脸面。「我现在还记得,你母亲在世时,你节节高升,事事顺利,结果她刚去世,你第二年便因为贪污被降了一等爵位……是这样的吧?」
郑善叶尴尬一时,半晌,左右环顾后,终于趁着战场动静低声回到了正题:「段公觉得两位过头了?」
「当然。」段尚书昂然来答,目光对准了西南面的白字大旗。「巴结也不是巴结这么快的。」
收敛心神后的郑善叶心中微动……他和屈突达前两日还在讨论要不要跪这么快的问题,结果今日被视为英国公代言人、所谓被跪的对象的人,居然也认为不应该跪的那么快……这就很有意思了。
一念到此,其人不由小心翼翼来试探:「段公……屈突将军只是忽然想到重要军情,不得不去罢了,然后又因为时机巧合,马上开战,不好抽身回来……」
「哦?」段威捻须来对。「你是觉得屈突将军只是应付差事,事关重大不得不报,并非一心为了英国公?而且还觉得我也是类似态度,所以说与我来试探?」
郑善叶没有说什么「属下不敢」之类的废话,而是微微躬身,一言不发。
毕竟,且不说对方刚才那么明确的情绪,只是回归原本立场,什么时候就说要效忠英国公,为他赴汤蹈火了?真要是准备投奔,反而就要拿乔作势,做个有骨头的人。
那话怎么说来着?
不能跪这么快的。尤其是他郑善叶出身名门,虽然是袭爵、削等,但怎么也是个国公的。
而段威也没有故意拿捏对方,想了想后,便也笑了:「你说的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郑善叶如释重负,这就好办了。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他不免要认真询问:「可……为什么呢?数日前段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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