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开口。“去河北,就好像做官一定要留在东都一样,但是天下大乱的时候,时局将倾的时候,求一任外放可能会更好……现在的情况是,去河北、取东都,能成事,肯定是收益极大的,但万一不成,咱们这两万兵只怕是不够人家一击的,所以还是去徐州最稳妥,成效也未必是最差的。”
这次轮到房彦释沉默了,论年龄、职位,尤其是跟李枢的亲疏,他都比不上自己族兄,而且素来只是领兵,先是莆台军,然后是屯田兵,现在济阴一营正将,这种私下讨论,只要自己的意思能表达出来,被弄清楚了,也就无所谓了。
之前看似强硬的表达,更像是一种计策。
“对付司马正的话,首先要有对付他本人的高手。”大房房彦朗忽然再行开口。“这个要找到莽金刚和他的兄弟,我老早问过淮西军的人,他们说这些人结阵,再厉害的宗师也不在话下,属于白帝观真传;其次,要有足够兵马……咱们不缺粮草……所以,要收拾拉拢淮西军,要王焯他们过来,同时尽量拉拢周边的摇摆势力,最后要大举征兵……”
“我反对。”房彦释忽然再行开口。“耽误春耕……”
“可以一步步来,现在只是做计划,真要是这般做下去,估计跟春耕能完全错开。”李枢突然在座中开口。“连司马正要来的事情都是忽然有人来到龙囚关附近喊出来的,说不定只是东都的缓兵之计呢,根本没法拿出来跟兄弟们讲的……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先尝试诱降尚师生,万一成了,还是要抢入东都的;同时速速请莽金刚和他兄弟来,并打探消息,做好接应、协助淮西军的准备;如果消息属实,我们也要看咱们自己部队收拢多少,莽金刚他们愿不愿意来,司马正又有多少兵,东都又是什么局势,然后再行其他讨论……真凑不起那个本钱,咱们就走,去徐州。”
几人颔首,房彦释也松了口气。
但他马上又来问:“若是这般计划,其实还是按照北面撑不住,再行兵败,张首席与少数人逃脱的议论来的?”
“自然。”崔四郎笑道。“上次小房头领没来,我们就是这般讨论的……这个可能性最大。”
“可现在是做计划……万一张首席又胜了,或者说是带着帮内精华全须全尾的逃出来了,汇合了帮内河北势力,那我们怎么办?”小房房彦释摊手来问。
崔四郎就要笑着回应。
“那就听他的命令便是。”李枢昂然来对。“便是眼下局势,也可以说给他听,只是不知道这两三日薛常雄到了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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