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权只在魏玄定身上,而似乎是意识到这一点后,陈、窦两人在出主意和方案时自家就忍不住渐渐相互靠拢起来……所谓先相互妥协,这样似乎就能摆脱“魏玄定决定一切”的表象了。
“不过之前派去的人怎么说?”正事算定下后,看到二人开始写条陈,魏玄定顿了一下,复又来问。“程大郎有什么异动吗?”
“没有。”陈斌低着头脱口而对。“一点没有……”
“一点没有,就是异动!”窦立德也几乎是脱口而对,却是说出了陈斌接下来想说的话……当然,陈总管这个时候显然对窦立德的才能有了一定认识,并没有太惊讶。
“不错。”魏玄定也迅速反应过来。“他作为崔氏姻亲,又为此事被夺了兵权,偏偏又因为军情落在了我们身后,掌握着数城,位置敏感、身份敏感,之前又有许多流言,却闷声不吭,反而显得奇怪……他果然心里还是有反的念头吗?”
“那倒未必,很可能只是不知所措,或者两难。”陈斌终于抬头停笔,认真更正道。“他这个人委实趋利避害到了极致,最后的决断,肯定还是跟着局势走的……若局势撑住了,他死活不会反;但若是首席真在西面河对岸有了个不测,他怕是要立即反了,还要说是咱们三个苛刻无能,没有容人之量,然后再去找李定拐着弯降。”
窦立德闻言本能一笑……他很想说,若真如此,程大郎怕也是真有此类话,但这话怕只是冲着陈斌来的,说他窦立德便要说眼界狭窄、沐猴而冠,而说魏玄定便会说魏龙头妇人之仁,有口无手了。
当然,这话没有说出口,窦大头领只是低头忙碌而已,他文书水平太差,但越是如此越要主动参与,否则岂不是将这项权力平白让给魏、陈,尤其是陈斌?
而另一边,魏玄定再三点头,却又捻须感慨:“我是真想程大郎能忍过这一遭的。”
“竟不知魏公跟程大郎私交颇好?”陈斌不以为然。
“哪有什么交情?”魏玄定也不以为然起来。“真说交情,也应该是张首席,当日就是张首席亲自把程大郎寻过来的,后来不也没跟上趟,一步步落下来了吗?不过我的意思也在这里,这世道能给人留的路不多,程大郎虽然武艺超群,修为不低,但这般年纪了,能有一条路走就不错了,真要是走错了路,三辉四御也救不了他!真以为我们能容得下这些叛逆之辈吗?”
陈斌和窦立德一样,这次都没有吭声。
或者说,局势摆在这里,程知理的事情虽然敏感,但放在全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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