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曹林的七太保,正经的义子,纪曾他就是个叛徒,他自己都知道的。
故此,这大半个月里,这位七太保表现的虽然奇怪,却也算是有迹可循,他一面是焦急忙慌的去表忠心,打仗、出力这累活苦活比谁都快,比谁都上心,这是生怕自己投效后反而没了着落的意思;而另一面,他私下里其实是封闭的,跟很多之前的下属、心腹都没了言语。
因为这些旧人,都是他在做七太保时结识的,都有过曹林阴影下的过往。
这个时候,七太保在自己最不愿意触及的事件之后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才,就显得很让他舒坦了。
当然,众人还是不解,为什么七太保忽然就信任了这个人,即便是这次投降是没大问题的,可轻易剥开那层纸,从事情进入到人这一层,也还是显得突兀了些。
但他们不会去问的,因为谁也不想跟一个对自己有生杀大权却又对自己厌恶逃避以至于显得喜怒无常的人讨论这么敏感的话题。
“我其实只是不解一件事。”韩二郎缓缓以对。“纪将军,照理说,黜龙帮张首席是个聪明人吧?”
“他当然是!”七太保低头笑道。“此人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聪明人……小张世昭是胡扯吗?更不要说眼下基业了!”
“这么聪明的人,他不知道河北打不过关西跟两都吗?为什么还来河北呢?”韩二郎言辞恳切无二,神情真挚。
纪曾看了看对方神色,缓缓颔首,他能看出来,眼前之人是真的好奇和不解,最起码是真的想寻找答案,而他作为靖安台的核心人员,恰恰是少数知道答案的人:
“因为他虽聪明,却也是个傻子!是个蠢货!他居然信他自己在红山上说的那一套!”
韩二郎当即恍然,连连点头,显然寻到了最后一个答案。
且不提韩二郎如何决心大定,回去城内做安排,以主持投降事宜,另一边,刘黑榥昨晚上便渡河到了河南,然后连夜疾行向西,却是在昨日夜间路经东郡的时候起了个心眼,他没有直接去荥阳洛口敖山仓,而是想了想,找到了最近的黜龙帮头领家中,也就是丁盛映家的庄园稍歇,而这位头领本人尚领兵在敖山仓,只有老母与妻子在家。
当然,既闻得是黜龙帮头领来家中投宿,丁盛映的母亲丁老夫人还是亲自于夜间开门来迎。
吃饱喝足,又睡了两个时辰,待到上午,就在河北这里韩二郎去请降的时候,刘黑榥再度吃饱,却不着急启程,反而趁势来问:
“老夫人,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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