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一次,双方非但没有聚合一体,反而加重了隔阂,而张行一刻不能等他,只能将他徐大郎作势力上的拆解,将他调到了河北。
这就使得徐世英进一步明确了自己的内心想法,剪除暴魏、安定天下,包括“黜龙”都是可以去做的,被动的主动的,他已经在做了,但是到目前为止,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自己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大丈夫生于世间,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然则性命可托于他人乎?
似乎可以托!
那么可以托于什么大义吗?
似乎不可以!
徐世英将今晚自己在自己内心问了许多遍的话重新过了一遍,似乎坚定了某种决心。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他转过身来,迎面南风吹来,却又心中莫名慌乱起来,复又回头去看,俨然动摇。唯独事到如今,莫说动摇,便是有心再与黜龙军主力同生共死而去,也根本不可能……真要说什么正经话,也该是领着本部兵马活下去才对。
“大郎!”就在这时,蒸过炊饼的心腹侍卫首领主动来问。“现在已经突出来了,咱们往哪里走?南边还是东边?还是往北?”
徐世英闻言心中微动,却又反问:“往北?”
“顺着河走,好去万一有可能的时候渡河去接应张首席他们。”亲卫首领一如既往的认真。
徐大郎不由苦笑:“哪来的桥舟?我又没有首席的修为……”
亲卫首领还是坚持:“可以去甲轻身凫水渡河,咱们既然轻身过来,不能弃首席他们于不顾。”
“不行。”徐大郎摇头以对。“走可以顺着河道走,以避开东面屈突达的兵,但决不能轻身渡河,因为我们这些疲兵一旦没有甲胄军械,便只是对面河间大军、幽州大军的脚下烂泥罢了,我身为一营主将,现在最大的事情便是要将你们保全。”
亲卫首领终于无话可说。
一营兵旋即上路,却果然是往北面而去,准备顺着河道避开可能的屈突达部。
这一路黜龙军就此离去,大宗师的红色棋子也终于完成。
白横秋往发白的东面瞥了一眼,似乎是在看徐世英部队的远离,却没有直接将棋子落下,反而只是将棋子移动到黜龙军上空引而不发,然后便迅速寻到之前没有理会的罗术身前,扬声呼喊:“罗总管!”
因为黜龙军主力进军极速而现身的罗术心惊肉跳,只能在下方拱手来对:“白公!”
“贼军趁虚而入,不关你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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