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给牵扯住了,二十九郎也要来,但刚刚也被李定的人拉扯走了。”房彦朗稍作解释。
“这是自然,崔氏刚刚遭了这么大一档子事,若是崔四郎也跟着我一条道走到黑,崔氏上下都睡不着。”李枢苦笑道。“二十九郎那里更是算他走了运道,还有李定当年建立蒲台军这条线,正好接上了……不过,这更显出来你们两位来,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房彦朗当即摇头:“我们坦坦荡荡来见李公,有什么显不显的?”
这是实话,他们专门等后面的会散了,才过来的,就是图一个坦荡。
“帮里其实很大度了,也足够公正了。”杜才干一声叹气,倒像是来劝。“今日这局面,张首席若真要杀李公,连带着处置了我们几人,也只是顺水推舟的事情……我当时在台上已经想着今日回不来城里了,谁想到真给了生路。”
“是大度,也公正。”李枢正色道。“但也更让人心寒,让人肝胆生颤。”
杜才干明显一愣。
倒是房彦朗微微摇头,似乎晓得对方什么意思:“李公,恕我直言,人家是首席,名正言顺,张世昭、邴元正他们都选那边也正常……徐州那边咱们输的不冤。”
“这事关键都不在徐州,而在河北。”杜才干也有些无奈。“李定降了,张首席原本可能要从北面绕过来的,可能要三?月倒半年才能回来,结果直接掉头了……这一仗是因为放粮的事情引起来的,河北、东境出身的头领都觉得只要白横秋走了就值当,甚至算胜的,他声威大涨之下,人人依附,如何会有人跟你走?”
“所以我不怨他。”李枢面色不改。“也不怨张世昭、邴元正、柴孝和,更不怨杜破阵、张金树那些人……我说一句多余的话,便是你们也跟那些人一样,我都不怨,我只是懊丧自己一开始就选错了路……我这人,大半辈子都在走错路。”
房彦朗和杜才干对视一眼,虽然不敢说一清二楚,但也大约晓得李枢几分意思,因为他们恰好都是陪李枢走过错路的……杨慎之乱,他们都是参与者与受害者,现在又……所以,有些话听多了就烦。
唯独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过来看李枢,不就是听一听这些牢骚话,好让对方舒坦一下,省的走极端吗?
“我这辈子走了三次错路,第一次是少年青春时,想着能靠自己的才学修为与兢兢业业做大魏忠臣复兴家门。”李枢的开头让对面两人有些诧异,他们真没想到对方这么早就走错路。“结果呢,辛苦数年,就因为站岗的时候偷看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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