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你到底是要从我们,还是从赵光那些贼厮?”
“我若从你们如何?从赵光又如何?”牛督公终于也怒了,长生真气在屋内凭空出现凝结,宛若形成了一条碗口粗的青色巨蟒,然后隔空自动,绕着对方盘旋起来。
司马进达临宗师之威,始终挺剑不惧:“若是从我们,现在就要遵丞相令,即刻诛杀赵光!这厮如今碎丹,肆无忌惮杀戮军中兄弟城中百姓,一刻也等不得!而若是要与他共死,我们杀了赵光再来杀你!拼却几位将官与几百个甲士性命,耗尽了你真气,总能让你无法立足!”
牛河听到一半便已经被气笑,因为他已经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了。
且说,赵光都已经碎丹了,他难道还有得选?现在去助一个必死之人?或者说,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他难道要坐视一个碎丹的疯子肆意屠戮军士?
可若是这般去阻止赵光,却也相当于顺水推舟认了从司马氏的说法。
不过,这似乎不是司马进达的法子,而是司马化达的风格……司马进达这幅样子,明显是挨了打,吃了亏,心中激愤,才对自己这个本可以阻止他吃亏的人展露了激烈之态。
一念至此,牛河反而冷静了下来。
平心而论,牛督公不是一个善于权谋政治的人,也不是一个权欲旺盛的人,不然以他在内侍中独树一帜的修为,即便是日常随从御驾出行,那把控北衙内部也轻而易举,如何有什么高江、王焯、余威等公公依次分权乃至于擅权北衙?
但是这不代表牛督公是个对此一窍不通的人……便是一窍不通,经历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事,也该通了六七窍了……这种人最起码知道什么叫做认清形势,不然哪来的之前江都城内明哲保身。
现在的局面是,主导整个迁徙队伍的,依然是禁军,而禁军中占据了绝对政治优势的乃是司马兄弟。至于赵光,这只大鹏鸟试图替皇帝报仇的想法本身就很可笑……别人不知道,他牛河难道不知道吗?要论报仇,这天下不知道多少人都要恨皇帝死的太轻松了。
更不要说,赵光已经碎丹,何必让他继续痛苦下去,同时来造杀孽呢?
“我随你去。”牛督公忽然笑了笑,青色大蟒随之消失。
司马进达一愣,手中长剑也去了真气,反而有些慌张。
“但我跟你去,不是要向你大兄俯首称臣……若平安到东都,见了司马二郎,届时向司马氏低头未必不可,至于你大兄,他早年做先帝侍卫,我们算是几十年相识,如何不晓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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