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和牛方盛齐齐一愣,倒是封常此时赶紧点了下头,后者本就想这么说,但现在气氛越来越微妙,他反而不敢说这种其实算是大实话的话。
“确实。”司马进达回过神来,修正了说法。“不管此人投降真假,我们都要收下他,这样才能以最小代价最快速度占领谯县……这是涡水西岸的要害大城……是涡水西岸最大的城池吧?”
“是。”牛方盛一边点头,一边却又去看坐在那里的司马进达。“丞相,反过来说,此人见到大军北上,晓得谯郡郡治必失,担心黜龙帮处置,主动投降,倒也可能是真心的了。”
这次并没有人反驳……说白了,什么投降诈降,都是小手段,皇帝、太后不能说小,但也只是偏枝,曹彻都杀了,这祖孙俩算什么?
从头到尾,对于禁军这种规模的大型流亡军事集团来说,根本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在不散架的情况下顺利转移到新的根据地。
不散架,不只是要防着外力,也要防着内力。
司马化达同样沉默片刻,然后忽然摆手:“那人叫什么名字?”
“诸葛德……”封常便要告知对方。
“大兄。”孰料,司马进达几乎是瞬间醒悟了自家兄长的意思,然后立即提出反对意见。“遣一员大将去占住谯县就行了,令狐将军就很合适,你何至于亲自去谯县?”
“我不去谯县去哪里?”司马化达明显不以为然,而且不耐烦起来。“去城父?谯县是郡城,城墙规制、物资储备,必然都胜过城父的。”
司马进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大兄应该过河督战的。”
司马化达懵在当场,半晌方才来对:“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当日曹彻也没见到身先士卒吧?”
“曹彻是能学的吗?”司马进达是真急了。“他是什么下场?他落到那个下场不就是因为跟禁军分开了吗?”
“那大家一起北上就是了,不过涡河了。”司马化达忽然想到了一开始的争执,顺理成章起来。
“那皇帝怎么办?没皇帝跟太后,大兄的丞相在东都对付过去?”司马进达无奈重复之前的争论,事情好像回到原本的路数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来做丞相好了!”司马化达终于大怒。
司马进达立即沉默了下来,司马化达也觉得尴尬,后者想了一想,干脆站起身来,走过去来握自家七弟的手:“老七,我一时失言,你不要记挂在心上,局势如此,咱们兄弟更该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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