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管一管……但是……”
“但是如何?”张行面无表情追问下去。
程大郎晓得今日这锅必须得背,谁让他身上这类屎沾的最多呢?而且作为当日讨论过这个问题的当事人,也算是晓得张首席心意的。
停了一下,其人继续辩解道:“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都喜欢吃好穿好的,人欲本是天理,若不让大家的家里人经商,便要让头领们俸禄充足,否则谁来做头领?有本事都要去做商人了!更不要说,我们还在争天下,连钱都不给够,凭什么人才要来邺城,不去长安?所以,我的道理是,要划出道来,不许这些头领家人强取豪夺,让这些头领的亲眷晓得有度,却不能直接禁止经商!”
张行点点头,却不出一言。
程大郎无奈,只能四下来看,等其余人开口,偏偏又无人愿意掺和此事,场面一时僵在这里……而就在其人尴尬到无奈之际,雄伯南看不下去,主动搭了一句:“要不让白金刚破例来做辩论?”
“也不是不行。”陈斌接过话来。“白金刚,是你向我转呈的议案,现在程大郎驳斥,你上前来,说清楚道理。”
白金刚丝毫不慌,直接按着之前张行的赐剑“真刚”走上来,然后环顾四面,却根本不看程大郎,只对周围大头领来言:
“诸位,我以为程大头领所言荒谬,他自家都说了一旦动了贪念便与大魏那些贵人无二……而大魏的贵人是什么人,别人不晓得,我们这些被他们素来欺压的人不晓得吗?若是帮里全是那种人,什么大业都不要指望,因为便是一时成了事,咱们黜龙帮也要跟大魏一样二世而亡的!”
“而按照程大头领的另一个意思,若是因为咱们摒弃了他的天理,便招不到豪杰,那敢问这种豪杰又是什么人呢?为了钱过来的豪杰,别人给的钱多,马上就叛了!便是不走,怕也是想贪得更多!
“我的道理就是这么简单,起了贪心的人便是有害无用!届时只会坏了大局,毁了帮中根基!早早撵出去才对,更不能主动招揽!而若是将这些人撵出去,帮中事业只会日益强盛,决不会倒塌!
“至于今日提议,正是要断了一些还可挽救之人的贪念,本意也是要救人,救帮!”
白金刚憋了数月,此时奋力一吐胸中块垒,周围人则悚然一时,不知道多少人从听到二世而亡开始面色发白,程知理更是懊丧到了极致……他当日怎么就想不到,有些话有些事在私下是一回事,上了这个会又是另一回事呢?
非只是对号入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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