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跟前有脸的人,投了黜龙帮又如何?”
轮到侯君束目瞪口呆起来。
半晌,其人方才努力来言:“高副将,你自是幽州本地人,家小都在幽州,如何平白生了反心?况且这里几百骑,也大多是幽州人……”
“我不是说我们,我是说侯将军你一个人。”高副将赶紧更正。“侯将军觉得难做,弃了这里,直接趁着乱军往南边投了张首席便是,我们其余人假装没有接到军令,直接从此处渡河回了幽州……至于说侯将军在安乐城的那个小妾,请你放心,我们回去后,立即遣人给送到北地去,等风头过了,侯将军再去寻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侯君束听到对方如此妥当,又见到靠近的几个其余骑士都低头转向的,俨然也是被那雄天王一击之威给吓得存了心思,不由愣住……这,这算个什么事啊?!
就这样,侯君束在几人希冀的目光中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坚定的摇了头:“不行!罗总管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反的……哪怕他要置我于死地,也要替他做了事情再说!”
高副将几人明显失望。
“好了。”侯君束不敢再装模作样,大手一挥,算是反过来被对方逼着给了一个说法。“以正午为界,不过一个时辰的样子罢了,要是到时候总管他们没有败退过来,那咱们就拆桥!而要是正午之前总管他们就已经逃了,咱们就不拆!现在,全伙到对岸去,准备好点火的东西,谁要是想违逆军令,便是要坏我的性命,须晓得我是个被逼到墙角的人,到时绝不留手!”
高副将等人只觉得倒霉,却也只能随着对方穿过浮桥,到徐水北岸做准备。
侯君束首鼠两端不提,另一边,薛常雄既晓得大势已去,便怀死志,自然一往无前,其人飞到滹沱河上,半空中巨大的金刀便已经振振作响,明明是明媚春光,却居然有雷声作态,以至于隔着七八里远,正在折返的张公慎营与张十娘代领的李定直属营数千将士便都望见、听见这一幕,自然各自心惊。
而更惊的,赫然是刚刚渡河的窦濡!
须知道,跟侯君束不同,窦濡断桥之举纯属临机决断,而且也是趁本部渡后以窦氏亲卫监督动手,部中大部分士卒都是不晓得此事的,少部分参与其中的,也都茫茫然……故此,金刀振振,横过滹沱河上空,窦濡部上下瞬间欢呼雀跃,只以为是总管亲自冲锋在前。
窦濡本人及其部分家族亲卫却是惊骇欲死。
慌张中,窦濡还是有些急智的,其人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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