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二人齐齐一惊。
但旋即,王代积便干笑起来:“既如此,便说明那两家虽然成了气候,我们却总有一搏之力。”
倒是之前炯炯的司马进达此时忽然安静了下来,忍不住去看外面院中炙热的阳光。
消息进一步外扩,不过是又过了两日,已经改回长安的西都那边,大英皇帝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出乎意料的是,与司马正的从容相比,占据了战略优势的白横秋明显失态。
这位大宗师居然在自己的御案之上直接碰翻了笔架。
“陛下何至于此?”发出此问的,赫然是早数年便天下公认的大宗师下第一人,昔日当庐主人,今日大英上柱国韦胜机。
其人年龄与白横秋仿佛,同样两鬓斑白,却面容干瘦,唯有双目细长,精光如电,此时虽然是在御前,却只是负手而立,一身锦衣暗纹明纹交汇,图案繁复,加上玉佩、金饰,甚至显得比白横秋的玄色龙纹袍更加华丽……这还不算,他腰中居然堂而皇之挂着一柄三尺长的无鞘露刃剑。
就在距离皇帝不到三步的地方。
实际上,只有韦胜机一人离得这么近,然后又有两个人在距离白横秋五六步的距离,其余俱皆立在十步之外。
“我虽然昨日才回到长安,可却早听陛下说,彼辈之道正在于离经叛道。”韦胜机见到对方还在喘息不语,更是蹙眉。“后来还是陛下亲口与我所言,说当日一击不成,彼辈气候便无可制,要等到两条大龙在东都交汇决战了……那如此局面,不敢说预料之中,却也是理所当然吧?”
“朕当然不是惊于他们搞了个大明。”白横秋仰头坐在御座中,脚下长短软硬不一的各支笔却自行竖起,一一飞上桌案归位。“天下棋局,在势不在巧,他便是弄出来二十个国主一起坐天下,只要最后东都被我所取,河北为关陇所覆,那便都是笑话……我所惊异的是‘时’,他们居然如此之快,直接一路捅到了北地,这样的话,今年以后便能后顾无忧,好与我们全力相争天元……薛常雄、罗术冢中枯骨倒也罢了,北地荡魔卫居然降了?!黑帝爷不要脸的吗?”
韦胜机想了一想,认真点头:“确实快,咱们连梁师城都未解决,而他们此番直趋北地,相当于我们要解决的巫族……果然慢了一大步。”
“倒也未必。”就在这时,大英尚书右丞张世静忽然向前两大步,趁机与韦胜机并列而立,然后抬起头来含笑晏晏。“陛下,韦将军,咱们就不说黜龙贼离经叛道还自以为是了,只说势……咱们比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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