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孽障,负家国负忠孝,万般辜负的孽障!”
年轻女子看到文士后,满脸惶恐惊惧,怯生生道:“爹……”
喊出这个字眼后,女子便羞愧难当,掩面哭泣起来,可怜无助。
白衣少年盘腿坐在椅子上,幸灾乐祸道:“意外不意外?”
他随即转头望向青袍男子,哈哈笑道:“我看过一本《蜀国琐碎闻》,上头所记载的怪谈轶事,其中就有写到横山青娘娘庙,上边是说携带家眷的某位前朝大臣,在横山古柏那里,殉国自尽,家眷不愿跟着一起死,便逃光了,只有小女儿跟着父亲,提剑自刎,鲜血抛洒到古柏树上,得以魂魄寄居其中,最后成了横山的青娘娘,这故事可歌可泣,可歌可泣啊。”
青袍男子挑了一张空位坐下,笑道:“讹传罢了,事实与传闻刚好相反,当隋彬决意在那座小庙不再逃亡,要以死明志后,举家跟随这位亡国侍郎自尽而死,女眷大多悬梁,其余有撞墙、吞金而死的,唯独小女儿不愿死,跑出小庙之外,被隋彬追上,一剑刺死在了古柏树下,她成为一位怨灵,不过一点灵光不散,死后还算良善,对凡夫俗子多有阴荫庇护,这才得以在那本《琐碎闻》上有了好名声。”
青袍男子喝了口酒,“后来,她父亲成了我麾下的鬼魅,后来在我推荐下,当上了横山附近一条河流的河伯,不知是隋彬心生愧疚,还是怎的,原本已经快要被罡风、烈日冲散魂魄的怨灵,在隋彬的暗中帮助下,找人修建了一尊泥塑金身,这才得以存活至今。”
白衣少年啧啧称奇。
河伯隋彬怒意更甚,“禽兽不如!我隋彬一生光明磊落,我隋氏家风醇正三百年,最后怎会有你这么个孽障!”
白衣少年恢复身体歪斜、手托腮帮的懒散姿态,看着堂下那对父女反目成仇的凄凉画面,突然说道:“隋彬,差不多就可以了。”
河伯文士震怒之下,顾不得少年什么国师不国师的了,反驳道:“我隋彬管教女儿,有何不妥?!”
少年淡然道:“因为我觉得够了,这个理由如何?”
“隋彬,不得无礼!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打烂你的牙齿!”
青袍男子在今晚,是第一次主动为属下求情,再次起身,对白衣少年低头祈求:“恳请国师大人不要跟隋彬一般见识。”
白衣少年跳下椅子,伸了个懒腰,“走了走了,再不回去就要被人猜疑喽。”
他绕过大案,走下台阶,对那始终不敢抬头见人的女子,少年双手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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