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一阵腹部绞痛,翻江倒海。
光脚站在廊道的陈平安,只是抱住怀中槐木剑,眼神坚毅,只是嗓音难免微颤,“我要是喊出口一声痛,以后你就是我祖宗。”
十八座气府,十八座关隘,其中在六七之间,十二、十三之间,仿佛存在着两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之前陈平安运转气息,只能一口气经过六座窍穴,虽然气机还没有达到强弩之末的地步,但是就像已经没了前路,只能一头撞在墙壁上,次次无功而返。这次莫名其妙将银色剑胚由手融入心中之后,仍是无法一气呵成触碰到第七座雄关险隘,但是在六七之间,似乎某种瓶颈有所松动。
就像有人在兢兢业业修路铺桥,对岸的光景,开始依稀可见,一次比一次更加接近。
而且比起练拳走桩的锤炼体魄,剑气在体内的肆意纵横,效果更加显著,有点迫使陈平安不得不内外兼修的意思。
就像一座大山,陈平安之前一直想要开山造路,但是无从下手,披荆斩棘,进展极慢。
结果剑胚入窍后,就像青衣小童现出真身,游走于山岭之间,自然而然就出现了一条粗糙不堪的“山路”,陈平安只需要跟在它屁股后头,不断修修补补、挖挖填填就行了。
陈平安不怕吃苦,但是天底下没几个人真喜欢吃苦,陈平安当然不例外。
可如果吃苦能够换来好处,陈平安会毫不犹豫地自讨苦吃。
因为这么多年孑然一身,辛辛苦苦活着,陈平安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在世,很多人做很多事,吃苦就是吃苦,只是吃苦而已。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得看喜欢打盹的老天爷答应不答应。
还是要把大部分家当,放在阮姑娘家的铁匠铺子,落魄山人太杂,陈平安实在不放心。
之前如果不是李希圣,陈平安即便是在泥瓶巷的自家门口,恐怕就要吃大亏。
难怪青衣小童有事没事就念叨那句口头禅,江湖险恶啊。
陈平安脑袋往侧面一晃荡,猛然伸手捂住嘴,鲜血从指缝间渗透而出。
陈平安大口呼吸,摊开手心,一滩猩红。
陈平安愤愤道:“接下来我要下山,去给我爹娘修建坟墓,这段时间,我们暂时休战,如何?”
原本正要再次冲撞一座气府窍壁的剑胚,缓缓归于平静,像是默认了陈平安的请求。
之后陈平安独自下山,背着背篓,装着大部分物件,在铁匠铺子找到阮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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