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神采飞扬。
只是到最后,还是有些黯然。
他们身处的江湖,那么大,门派林立,正邪之争,生死荣辱,江湖儿女,义字当头,都在里头了。
到头来,难道只是某些人眼中的小水洼?
想要跨过去,就是他们抬脚一步的事情,懒得抬脚,一脚下去,就可能踩得水洼四溅,让江湖惊涛骇浪?
桓阳听得有趣,无形之中,积郁的心情舒朗了几分,笑问道:“何叔,以前怎么不聊这些?”
老人自嘲道:“聊这些做什么,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了,何叔我这辈子就没出息过一天半日的,一刀劈碎灵官像的老堡主,那才算是真英雄。我也就给老堡主背背包袱,给你牵马,以后争取多活几天,再给少堡主操办一下婚礼,这辈子就知足了。”
桓阳感慨道:“仙人真能证道长生吗?”
老人笑道:“等到堡主朋友引荐的那位神仙到来,不妨一问。”
陆台对于这栋院落比较满意,位于小巷尽头,环境安静,院子里的墙上爬满了薜荔。
然后陆台仰起头,对远处屋檐笑着挥了挥手,屋脊那边,一位飞鹰堡子弟大口喘气,猫腰下了屋顶,跑去跟何管事通风报信,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察觉,再待下去,恐怕会被误认为是心怀歹意,极有可能捅娄子。
陈平安坐在石凳上,轻声道:“我觉得这里有点怪。”
陆台不以为意,随口道:“放心,我只是找个舒服的地儿休养生息,绝不惹事,只要别惹到我头上,不管这栋院子外边发生了什么,我懒得管。”
陈平安记起飞鹰堡大门上的两张古旧符箓,伸出一根手指,依葫芦画瓢,在凌空画符,问道:“知道是什么符吗?”
陆台去屋内寻找茶具,既然寄人篱下,就要入乡随俗,两个人都是没有携带包裹行囊的,总不好随随便便凭空拿出东西来,不用如何翻箱倒柜,陆台就搬出一套物件来,然后拿着小水桶准备出门,跟陈平安说是要去挑水,方才路过一座水井,有点意思,本来井水是最下等的煮茶之水,但是那边的井水,水气质地极佳,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至于符箓一事,陆台说得直白,他哪里有本事认识天底下所有的符箓样式,大门上那两张,脉络不明,有可能是桐叶洲符箓派的旁门手笔,反正符胆品秩不太入流,灵气早就消逝一空,也就飞鹰堡这帮不识货的莽夫,才傻了吧唧当个宝贝供奉在上头,估计是图个心安吧。
陈平安总觉得飞鹰堡有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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