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察觉到丝毫的气机涟漪。
孙嘉树见到这位之前帮他解开心结的高人,立即作揖道:“拜见范先生。”
那次设计陈平安一事,孙嘉树不但差点与陈平安结仇为敌,还差点失去了刘灞桥这么个至交好友。
正是眼前这位不知年龄是几百岁?一千岁的世外高人,找到了失魂落魄的孙嘉树,说了一番言语,指点迷津,让孙嘉树茅舍顿开。
“走在路上,还算颇有建树,就只是给某颗石头绊了一下,狠狠摔了一跤,吃了苦头,这就能说明你走错了道路?”
“陈平安走的大道很好,就能说明你孙嘉树所走之路,不好?非此即彼,如此幼稚,还打什么算盘,做什么生意?”
“别人的大道再好,那也是别人的道路,不妨埋头做事,但问耕耘莫问收获,偶尔抬头,左右看两眼其它路上的人物风光,就够了。”
金玉良言,千金难买。
那个看面相比孙嘉树还要年轻的“高人”,只说自己姓范,却与老龙城范氏几乎没有关系。
孙嘉树凭借直觉,对此深信不疑。
此人微笑道:“老龙城接下来其实就只有三家了,苻畦,或者说是那个王朱的苻家,范峻茂,也可以说成是老神君的范家,最后一家,你们孙家占一半,其余丁方侯加在一起,大致占一半。此次北上,任重道远,再接再厉。”
孙嘉树点头道:“我孙家一定不会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那人笑了笑,“千载难逢?不止哦。”
孙嘉树有些怔怔出神,除了咀嚼这句话的深意,还想到了那天暗中为陈平安送行。
那个身穿白袍、背负长剑的年轻人,在渡船升空后,似乎才从人流后方看到了自己。
他非但没有视而不见,竟是抱拳辞别,最后高高抬起手臂,伸出了大拇指。
孙嘉树,微微一笑。
那会儿是如此,这会儿也是如此。
一个新兴崛起的王朝皇宫内。
有一对师徒走在两堵高大墙壁之间,容貌俊美的白衣年轻人,伸出手指,在墙壁上抹过。
他身边的女子,身材高大,却不会给人丝毫不协调、笨重之感。
行走之间,她没有气息。
没有练气士那种天人合一的清灵气象,没有纯粹武夫的宗师气势,甚至没有常人的呼吸吐纳。
一直挂剑腰间却无剑鞘的高大女子,前几天刚刚为自己那把在倒悬山雷池磨砺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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