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处窍穴掠回陈平安气府。
陈平安最后视线落在对岸一处石崖,缓缓走去,“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你不该祭出飞剑的,不然真就给你跑了。”
石壁之中迅猛掠出那位雪白面具黑袍人。
双方飞剑互换。
陈平安左手护住心口,指缝间夹住那把飞剑,对方剑尖距离心脏只有毫厘之差。
而对方眉心处与心口处,都已经被初一十五洞穿。
被陈平安双指捻住的那一口飞剑瞬间黯淡无光,再无半点剑气、灵性。
然后迅猛丢掷而出。
那位犹有一线气机却心知必死的黑袍人选择自尽,炸碎所有关键气府,不留半点痕迹。
陈平安倒掠出去,飘荡过溪涧,站在岸边,收回两把飞剑,一拳打散激荡气机的絮乱涟漪。
剑仙返回。
被陈平安握在手中,左手拄剑,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吐出一口淤血。
隋景澄策马前冲,然后翻身下马。
陈平安转过头,说道:“没事。”
隋景澄眨了眨眼睛,陈平安笑道:“对方没后手了。”
隋景澄这下子才眼眶涌出泪水,看着那个满身鲜血的青衫剑仙,她哽咽道:“不是说了沙场有沙场的规矩,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干嘛要管闲事,如果不管闲事,就不会有这场大战了……”
陈平安蹲在水边,用左手勺起一捧水,洗了洗脸,剑仙矗立在一旁,他望着重归平静的溪涧,潺潺而流,淡然道:“我与你说过,讲复杂的道理,到底是为什么?是为了简单的出拳出剑。”
隋景澄蹲在他身边,双手捧着脸,轻轻呜咽。
陈平安说道:“你运气好,那些刺客的尸体和附近地带,你去搜罗一番,看看有没有仙家法宝可以捡。”
隋景澄破涕为笑,擦了把脸,起身跑去搜寻战利品。
约莫一炷香后,两骑沿着原路离开山谷,去往那座村落。
陈平安身形微微摇晃,那条胳膊已经稍稍恢复知觉。
隋景澄脸色好转许多,问道:“前辈,回去做什么?”
陈平安说道:“让那些百姓,死有全尸。”
隋景澄使劲点头。
然后隋景澄有些愧疚。
陈平安缓缓说道:“不用如此,人力有穷尽时,就像你爹在行亭袖手旁观,事情本身无错,任何看客都无需苛求,只不过,有些人,事情无错再问心,就会是天壤之别了,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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