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笑道:“天下水裔山鬼皆吾友,是也不是?”
老人自问自答道:“不是也是!”
一洲大小山脉、山峰山头,皆有无数山鬼蓦然凝聚身形。
老人一手托起,“上天垂象。”
一洲四面八方的沿海各地,总计有二十四座山头,有一位白衣少年,事先埋藏好了二十四枚竹简。
山鬼队伍,浩浩荡荡,如那史无前例的阴兵过境,一同御风去往那二十四座山头。
老人最后去往青峡岛渡口处,站在那里,低头望去。
那天年轻人疲惫熟睡过去后,阮秀,钟魁,都曾来此探望躺在地上鼾声如雷的年轻人。
其实不止他们两位就是了。
老人笑了起来,好一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老人再抬头,只见这宝瓶洲,是没有什么三垣四象大阵,但是却有这座更加恢弘、更契大道的二十四天时大阵。
大阵顺天时循环绵延,庇护一洲无缺漏。
一位托钵云游的中年面容苦行僧,曾在这一洲之地云游四方,年复一年。
他佛唱一声。
双脚昔年所及之处,大地之上,市井之间,山上水边,热闹处僻静处,出现了一朵朵莲花。
最终一洲山河,宝瓶洲宝瓶洲,恰似那一只人间某处书案上的清供花瓶,在花瓶之内,开出了一大朵金色莲花。
十二艘大如山岳的剑舟,置身于战场第一线之后,悬空于老龙城后方。
有密密麻麻的兵家力士以秘法擂鼓壮声势,为剑舟飞剑添加一份玄之又玄的天时。
飞剑之上,早有那符箓派修士殚精竭虑,不惜神仙钱与灵气,为每一把飞剑篆刻云纹秘录。
一时间飞剑攒簇密如暴雨,去往海上攻城的妖族大军之中。
浩然天下版图最小的宝瓶洲,却是大战至今,唯一一个不但守势稳固、犹有余力与那蛮荒天下展开壮阔对攻的一个洲。
藩王宋集薪既没有镇守宝瓶洲中部的那座大骊陪都,甚至没有将藩邸搬去相对安稳的南岳山头,始终身在老龙城,与两位大骊武官最高品阶的巡狩使曹枰和苏高山,一同作为南方战场的主心骨之一。只不过两位大将军不会身在城内,而是在老龙城之后的大地之上,马蹄阵阵,严阵以待。
而早已不是那泥瓶巷少年贵公子的大骊“宋睦”,此刻双拳紧握,两眼发红,大战绵延已经一年之久,藩王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听闻蛮荒天下曾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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